“我是不会给钱的。”我直白地认真说道。
汉尼拔医生的笑容弧度略为上升半点,他口吻温和地对待我,以着注视无理取闹、拒绝就医的严重病患,“没关系。”
“李夫人上辈子替你支付的,延续至这辈子仍然绰绰有余。”不愧是治疗我多年的汉尼拔医生,已经能以我的同种脑回路模板,来令我哑口无言。
我心有不甘地老实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答话。
汉尼拔医生略过以往的关怀part,简单粗/暴地一针见血。
“近期,他还有出现吗?”汉尼拔医生的神情突然转变得严肃起来。
对方指的‘他’是…另一个我。
准确而言,我和森医生有点雷同。尽管森医生的精分是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而我和我则是犹如双胞胎一样的存在。
从他诞生的第一天起,对方就在学着伪装。
“他是只疯狂的野兽。”我前辈子的母亲李夫人激动地对我说道。
李夫人情不自禁地握住我的双手,她眼里的担忧令我点头同意接受来自汉尼拔医生的治疗。
她说过的,不会放开紧抓我的手,会在我的背后守护我的。
骗子。
隔了不到几个月的时光,我再次撞见李夫人时,她的肚子犹如吹不足气的气球鼓起来小小的团子。
这就是来自母爱的承诺?
荒唐得可笑。
我止不住地在病房里发出笑声,祈求地望向眉头紧蹙的汉尼拔医生,“同意吧,医生?”
“请替我治疗,杀死另一个我吧。”我最是真诚不过地说出魔鬼的低语。
汉尼拔医生果然不负他的优秀医生名头。
我如愿以偿地在汉尼拔医生的帮助下,成功将对方解决掉,尽管略微存在丁点后遗症。
“不要忽视啊。”汉尼拔医生不同于我对后遗症的熟视无睹,相反,他总觉得里面大有文章。
汉尼拔医生见我久久沉默地陷入自己思绪中,他晃了晃手,夺回我的注意力,“看样子,他还在纠缠着你?”
“不。”我出乎对方意料地给出否定的答案。
“他是切切实实地死了。”为此我花费过无数精力反复确认。
一提及有关对方的话题,我浑身充满着不自在的抗拒感。
我决定起身退出本次的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