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兰陵金氏,金光善!”
一句话,七个字,全场哗然!
魏妟闭上眼睛,即便他早有猜想,可等到此刻父母灵识亲自认证,心中伤怀愤恨,竟是难以言表。
魏婴一双眼睛通红,疏忽起身,直奔金光善,“我杀了你!”
他未曾将随便带在身上,气怒之时,竟是忘了,直接抓起陈情,便以剑势攻了过去。偏在距离金光善一步之地被人挑开。
魏婴看清护在金光善身前之人,更为愤怒:“金子轩!你让开!看在师姐的面上,我不想对付你。你也莫要阻我为父母报仇!”
金子轩此刻心内五味陈杂,今日这一出出一件件实在非他所能预料。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私生活不堪,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还做过此等恶事。但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他的父亲,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杀了他吧?
“魏无羡,此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我……”
“未必?”魏婴咬牙,“我父母亲口所说,你说未必?你这是质疑蓝湛的问灵之术,还是质疑姑苏蓝氏的人品,觉得他是与我们沆瀣一气,为我们做假证吗?”
蓝湛起身,“不曾!”
言语少得一般人都听不懂。亏得蓝涣上前解释:“忘机修此问灵之术,贵在其精。所问之题,对方可不答,但只需答了,便不会有假。而我姑苏蓝氏,亦不至于在此等事情上,为他人伪证。此点,可以我姑苏蓝氏数百年清誉作保。”
姑苏蓝氏的名头还是响当当的,尤其清正门风,世人夸赞。泽芜君既出面搭上了数百年清誉,真假自是不必再问了。
金子轩脸色灰白,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看着金光善,“爹!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藏色散人和魏前辈?”
事迹败露,无可遮掩,到得现在,承认与否竟已是不重要了。既是如此,金光善反而笑起来,看向魏婴魏妟,“你们到死都不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遗憾吗?”
魏妟心头一凛,他可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将小人行径发挥到极致的人。
死到临头,还要刺他们的心窝!
他按住因盛怒已然快要暴走的魏婴,“怎么,金宗主想要以此威胁我们,用当年之事给自己换一线生机吗?金宗主以为,我们会放过你?”
金光善脸色一白,“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当年之事吗?”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此前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金宗主咬死不肯说。那么现在也不必说了!既然已经知道,父母确实死在你手里,这便够了。至于你是怎么做的,重要吗?”
金光善一愣,瞧见魏妟确实不在意的神情,自知这唯一的筹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