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氛很gay。”
“嘤嘤嘤……别说了,痘又要冒出来了。帅哥都是帅哥的,我只有数学。”
黄河远结完账,牛排也没吃,下楼去还饭卡。但是白云间已经走了,只有和他拼桌的两个女生含笑偷看他。
黄河远蔫了吧唧地上二楼,化悲愤为食欲,把牛排吃个精光。
回到教室,白云间不在。黄河远把饭卡和钱放在他桌子上,蔫不拉几地趴回了自己的位置。可能因为吃太饱了,感觉心很塞,想咆哮,又找不到咆哮的理由。
再也不要理白云间了,这个祸水!
黄河远一直蔫到晚自修,严辉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严辉正在改周记,黄河远的字像甲骨文一样难懂,只得把本尊叫过来读。
“这星期只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情。我的初音老婆被雷锦龙故意弄坏了,我怀恨在心,发誓要抢走他的第一名。雷锦龙,你记住,朕一日不死,你永远是第二名。”
严辉听着黄河远庄重的誓言,乐出声来,“哎……就你这破字,作文50分,就得扣掉一半。你怎么拿第一?”
“靠其他科拉分。”
黄河远恹恹地道,“我化学和数学基本满分,其他再努力努力。语文……随它吧。”
严辉:“当着语文老师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
黄河远:“……”
严辉在黄河远周记上圈出“怀恨在心”,注明贬义,随后打了钩,写上评语:好好练字。
“给你买了本字帖。”严辉把周记本和字帖一起递给黄河远,“怎么,看你有心事?”
黄河远接过本子,有些不耐烦,“没有。”
“坐,我有心事。”严辉说,“我需要你帮忙。”
“……啊?”
严辉思来想去,不管黄河远是不是白云间男朋友,他俩至少是好朋友。他没办法一直盯着白云间,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可靠的人。
虽然黄河远经常做出离谱的事,但嘴巴确实和保险柜一样可靠。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白云间家发生了什么吗?坐下,我告诉你。”
黄河远一屁股坐下来,眼睛一下亮了,期待地看着严辉。
“这事要从16年前说起……”
严辉不愧是语文老师,简要地交代清楚白云间的家庭情况,语重心长道:“你是他朋友,其实也不需要你刻意做些什么,只是多注意他一些,要有什么不对劲,你及时和我说……嗯?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