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昨晚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黄河远呢?”
“黄桑还没回来啊……”顾海宇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他和白云间估计还在睡。”
严辉笑容凝固:“……”什么!他俩都睡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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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起顾海宇,来自顾海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黄河远摸出手机,有气无力地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河远,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而富有威严,与顾海宇吊儿郎当的口气有着天壤之别,黄河远精神一振。
“严辉?”黄河远内心沉痛,虽然顾海宇没有发烧,但显然是被严辉擒获了,比发烧还惨。
“白云间怎么样了?”严辉又问。
“他还活着。”黄河远说。
“还活着”这个说法完全不能让人放下心。严辉顿了顿,“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今天回不了,”黄河远老老实实地说,“我俩昨天淋了雨,都发烧了。在诊所坐着。”
严辉没说话,背景传来顾海宇的嘲笑声,“你们两个弱鸡哈哈哈……”
严辉站得离顾海宇远了些,“哪个诊所,我过来看看。”
黄河远正缺伺候的人,但他不想要严辉,“黄泥塘诊所,严辉你别来了,你让顾海宇过来陪我。”
严辉:“……顾海宇不用上课的啊。我打电话给你爸。”
“哎,严辉……!”黄河远话还没说话,严辉就把电话挂了。
黄河远转向白云间,有些为难:“……我爸可能会过来。”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我陪你等。”
黄振华这次难得没有鸽,没过十几分钟,就进了诊所,见儿子恹恹地瘫在椅子上,心揪了起来。
“儿啊,”黄振华拍了拍儿子软乎乎的脸蛋,“烧到几度了?”
“……38.5。”黄河远指了指白云间,“他比我更弱,39.8!”
白云间坐在黄河远旁边,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眼神清明,坐姿端正,除了脸颊泛红,完全看不出他烧到了39.8度。
白云间男装和女装区别很大,黄振华只觉得他眼熟,但没认出他是儿子痴迷的主播,“你是黄河远同学吗?怎么一起发烧了?”
白云间:“……”
黄河远不想让老爹知道他淋了几个小时冷雨的事,忙道:“我俩被传染了感冒。”
黄振华一听,眉毛夸张地扬了起来,“不行,会传染就麻烦了,我得带你们去医院看看。”
每次生病,黄振华都会带他去医院挂水,黄河远习惯了,但白云间不行。
“叔叔。”白云间站起来,“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