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三师弟倒还罢了。
连万年不展笑颜的师尊,一见到小师弟都笑颜如花,简直不忍直视!
从几个峰主师叔、到这个海外闽家的闽瑞瑞,还有那个他最厌恶的男人——东海绝尘寺冉纤尘……
那个贼和尚日前居然与掌门说要拜入修心宗?!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的小师弟,又如何可以被那种道貌岸然之徒觊觎!?
“大师兄,我帮你擦药吧?”
这时,软软糯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小师弟黑眸亮晶晶,里面写满了担忧。
修长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瓷瓶,早已冻得失去知觉的手,好似突然就有了痛觉。眼眸中,疯狂跳动的血色,也在这一刻悄然淡去。
季星泽闭了闭眼,淡淡道:“无事,无需担心。”
“那可不行!”
这要是在从前,林悦定不是敢如此放肆,但是,一想到大师兄指尖触感,她就忍不住了。
现在逞能,等下发病就有的你受了!
林悦一把就抢过了瓷瓶,又拉住了大师兄冰冷如死人般的手。
这般的气势汹汹,也是非常少见了。
有毁天灭地之能、又身为邪尊的季星泽,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此时,却被个子不过其胸口的小师弟一把拉住手,居然一动都不动了。
季星泽微微垂头,就见小师弟鼓着白嫩嫩的脸颊。
温暖的、又柔软的好似云团一般的小手,将他曾沾染过无数鲜血的手捧在掌中。又小心翼翼的把药粉一点一点撒在他的手上。
那专心细致的态度,就好像她捧着的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
末了,她还低下头,轻轻的对着伤口呼了呼。
只不过是如此轻微的动作,却让原本早已麻木僵硬的手,突然就好似被烈火灼烧了一般。
季星泽眼眸幽深,努力控制自己,一点一点的别过了眼去。
他、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林悦只感觉到大师兄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忙担心的抬头问道:
“我弄疼你了吗?”
“呀!这、这、这不是极品疗伤神药——采华丹吗?!”
季星泽还未回答,一旁的闽瑞瑞却突然道:
“这可是极为珍贵的伤药啊!恐怕连修心宗的炼丹大宗师都炼不出来几颗啊!”
她说完,转头就见到林悦身上披着的黑袍子,又认出来了。
“呀!这可是我爹爹花费了十八年,亲手所制的玄灵袍呀!”
“真真是贵重无比!我都没有穿过如此好的法衣。我记得爹爹说是赠与故人,怎么跑到小殿下的身上去了?小殿下,可认识我的爹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