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白震惊的看着景颢又看了看左霖。
景颢道:“那个时候,夏家还是我们四少的小跟班儿,你懂吧。”
许小白道:“哦,我知道了,就是所谓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景颢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三休息一天。
☆、一起录歌
景颢看向窗外,说完了,他心中的浊气仿佛终于吐了出来,他背后已经汗湿,他并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
当年的事情,如鲠在喉,他父亲想着公安一定会查清楚,却没想到先给他按了罪名。
是左霖找到了所有的别人安排好的线索。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让他们重新查,可是他们都说,所有的罪犯家属都是这个反应。
罪证确凿,哪里容人辩驳。
也是左霖,扛着压力,找到了新的,他父亲留下的线索,为父亲洗刷冤屈。
他是仇人,又是恩人。
是他曾经最信任的人,是背叛他的人,也是在绝望中唯一给他希望的人。
景颢眼角悄悄落下泪,他匆匆擦去,不想让人看见。
他的父亲不是好人,他年轻时候飙车害死了景宸的母亲,当年的景老爷子做主把成为孤儿的景宸带回景宅,让他的父亲抚养景宸,他父亲年轻时候哪里会养小孩儿,丢给保姆没怎么管过。
但他的父亲又是他自己的好父亲,父亲上了年纪,对他们兄弟两个人就变了很多。
父亲,其实我很想你。
那首《给她写的诗》,也是他想对爸爸说的话。
你的爱是飘满落叶的古井
是低沉优雅的提琴
是花,是风,是朝露
是我最初和最后留恋的故里。
景颢把帘子拉上,拘自己在那小方天地里,埋首膝盖间,静静的落泪。
下车的时候,景颢已经没事了,只是眼睛还有些红。
许小白也不好说什么,讷讷的上了楼。
景颢坐在床上,左霖把送去洗衣店的衣服叠起来。
景颢道:“我那个时候……”他没有再说下去,难以启齿。
他那个时候,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保镖,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眼里心里都是这个人。
他想知道,那个时候,左霖知道他喜欢他吗?作为卧底发现调查嫌疑人喜欢自己的时候,会嘲笑他吗?左霖喜欢男人吗?
可是这句‘喜欢’,他深以为耻,难以开口,也会害怕,害怕再一次被拒绝,被嘲笑。
左霖看他沉默,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