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霖的目光一直看着他,眸光深深,他道:“我不后悔。”
景颢紧抿着唇,压抑着喉间的酸意。
那是一种委屈又悔恨的情绪。
他原是没什么资格问左霖后悔不后悔的,左霖并不欠他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期颐问出了口,果不其然,得到了一个打脸的回答。
他冲着冷水澡,仿佛这样才能让脸上发冷,心里也冷,告诉自己,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
走不出来的,一直是你罢了。
景颢无知无觉的站在冷水里,直到听到了敲门声。
这屋子里如今一共只有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景颢一个人住惯了,来的不是经纪人就是生活助理,压根没有锁门的习惯。
景颢懊恼自己忘了锁门,也不想理会敲门声。
左霖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崽,你在里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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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小崽是他的小名儿,没有几个人知道。
长大后,只有他哥景宸偶尔会这样叫。
但是他左霖有什么资格这样叫自己。
最让景颢生气的,是仅仅这一个词,他的思绪便不由自己。
‘小崽’这个小名儿,让当年的景二少觉得很丢脸,没有气势,不太喜欢别人叫起。
景颢两手插着兜走在前面,左霖跟在他身后。
景颢渐渐的走的慢了,最终停了步子,回头蹙着眉看着左霖,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路边?”这胡同里七拐八拐的真是烦人,的士还不愿意进来,毕竟东城区治安没有别的地儿好,他就讨厌来东城区。
左霖装作无意的看了看四周,仿佛在看位置,道“半个小时”其实绕了一大圈了。
景颢索性就地找了一块儿墙边的长石头就坐了上去,道:“不行不行,我得歇歇”虽然刚才走的不快,但是秋天晚上冷,他吃了那么多肉,胃还是有些涨疼,腿也累了,实在不想走了,吃饱了就想睡觉,吹着秋风,景颢还真有些怀念温暖的小被窝啊。
左霖看着那小孩儿的模样,也走了过去坐在了景颢旁边,最后索性来开了大皮外套拉链,伸长胳膊把小孩儿给揽了进来。
景颢怔了怔,真不怪他反应不过来,实在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没人会对他这样做,景颢不知道作何反应,但他为了风度,穿的并不多,实在是冷,便挨紧了左霖。
左霖像个暖炉,隔着薄薄的衬衫,依旧能感受到温暖。
景颢昏昏欲睡,闭着眼道“这鬼地方,下回打死老子也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