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迟身体被咋然一扯,身体被搂着,他抬眼醉眼迷离见是熟悉的脸,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让他晕得慌,“你、你来干嘛?”
这会儿,他身体跟泥鳅似的朝地上滑,程淮将人横抱起来往外走,“抓人。”
谭迟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不知咕哝了声什么,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闭眼睡了。
眼见两人要离开包厢,被禁锢在魏宴怀里的顾桥挣脱桎梏,三两步冲上去将人给拦住了,他满眼通红瞪着程淮嘶吼:“不准走!你凭什么带走他!你有什么资格?!我比你先爱他,我守着他守了那么多年!程淮,你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你只会伤害他!你只会自以为是的让他难堪!你没资格你不配!”
程淮望着他渐渐从癫狂冷静下来,只悲切控诉的瞪着他。
良久,程淮才淡淡道:“他不爱你。”
顾桥像被最后的石头给砸醒了,目光暗淡下去,心里一点点泛凉,那些谭迟没脱口而出的拒绝被程淮一下子戳破了。他缓缓朝地上滑去,双手掩着脸低声哽咽起来。
没有什么,比彻底刺破薄薄的真相更为残酷。
在程淮抬脚往外走的时候,顾桥沉着声音道:“是啊,他不爱我,他爱你。”
程淮没说话。
“当年他爸爸为了让他离开娱乐圈,说谭迟的耳朵花钱治好的,谭迟气愤之下就再也没唱过歌了,”顾桥顿了下,“可你不过见了他一次,就让他重新回乐坛了。我早就,该知道的。”
程淮薄唇微抿,望向怀里沉沉睡去的人。
原来,是这样。
“好好保护他吧。”顾桥鼻尖酸酸。
好像,在彻底告别着什么。
程淮抱着谭迟离开了包厢,而包厢里自始至终未置一词的魏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眼见好戏落幕“啪啪”鼓了鼓掌,觑了一眼哭得压抑的顾桥,笑得刻薄道:“怎么,不闹了?不把你喜欢的人追回来?”
顾桥擦了擦眼泪,爬起来朝他瞪了一眼,踉踉跄跄朝包厢外走。
等到了街上,长街上的凉风阵阵吹拂让他冷静了不少,想起包厢里得事情觉得丢脸至极,自己都恶心自己。他拢了拢外套,察觉魏宴不远不近跟着,一想到这人看到他发疯的样子觉得烦躁又丢脸。
“去哪儿?”魏宴冷冰冰问。
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好。
顾桥懒得理他,朝熙熙攘攘的公园走,抱着胸连个眼神都没应给他。
“问你话呢?”魏宴可没被人甩过脸色,这会儿察觉小兔子都敢蹬上脸了,加上方才一幕幕心情乱糟糟的,语气便又尖锐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