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眼神回暖,眼底闪过几分不确定:“你再说一遍。”
似乎,从情人协议后,谭迟就变得……越来越让他意外了。
如果不知道的,从他语气里几乎能听出满满的占有欲。
“我说,现在你跟我才是恋人,你的手你的脚你的衣服袖子,你的西装裤你的脸,你全身上下只有我能摸,才不要你跟别人约会!”谭迟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道。
下一刻,身体就被人连同柱子拥抱住,略带寒风和温暖的气息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他惴惴不安的心此刻缓缓落下,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心扉,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你做得很好。”程淮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抚了抚他的头道:“我应该知道的,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就算是做他的情人,纵然千百种不愿意,也要最到最完美。
从谭迟从医院吻他,到昨晚拥着他睡觉,就连跟他约会,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谭迟微松了口气,然后就听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问道:“不想蹦极么?”
“我恐高,”他抬头望着程淮,颇有些不自在道:“之前是跟你赌气才说蹦极了。”
程淮抬手蒙住那双略显湿漉漉的眼睛,垂眸望着他微微抿着的唇瓣,笑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高兴,就不蹦极了。”
“你快问。”谭迟催促道。
若这题超纲,那善用某度。
“谭迟,你喜欢我多久了?”程淮呼吸变得缓慢,生怕听漏掉他任何一个字。
谭迟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崽儿认认真真写小作文:“程小淮同志,这是我喜欢你的第七年。虽然真的很丢脸,但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还没进临淮,被你们临淮外面的流浪后追着跑,你当时凑巧□□逃课,从墙上跳下来就帮我把野狗赶走了。好家伙,我当时吓得不会爬树的人都窜上树了……然后我从树上掉下来你乱七八糟把我接住了……”
唔,为什么这段说得跟相声似的?或者说,有点像小说描述。
程淮听到前面的甜言蜜语觉得谭迟敬业,但听到后面时胸口又像被注入了温热的潮水,垂眸略微震惊的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僵硬了下问:“你说,我帮你撵狗?”
记忆里,十六岁逃课出去打架,□□时确实偶遇过几条野狗,将个便衣的少年吓得窜上了树,等他撵走野狗后,对方狼狈的从树上摔下硬生生将他当了肉垫,扯着书包慌慌张张转身就跑。
原来,他们认识得那么早。
谭迟,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如果你今天不问,我才不会随便说。”谭迟得意洋洋,弯着唇骄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