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年轻笑。
很幼稚,但他很喜欢。
季柏岑没看到江羡年的表情,想起容池的话,愤愤道:“也不用找别人了,我自己给你当经纪人。”
江羡年笑得更开心了。
季柏岑回眸,见江羡年笑得像是三月消融冰雪的和风,喉结滚了滚,但仍绷着脸,半眯着眼看了看他,问道:“你笑什么?”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只会画画?”
“没有。”
黑白分明的眼珠清澈见底,江羡年瞧着季柏岑的眼睛,语气认真:“只是觉得哥哥穿西装很好看。”
季柏岑喉结滑动两下,红着耳尖哼了声,转身往外走了。
转移话题是真,季柏岑穿西装好看也是真。
二十岁的少年时常穿休闲的运动装,画画时会穿宽松的工装,但当下西装笔挺的样子竟也分外吸睛。
做工熨帖的上衣勾勒出腰线和平直的三角肩,周身糅杂着介于成熟和青松年纪的复杂气质。
深邃的眉眼和立体的五官是最耐时光打磨的,依稀能看得出往后几年的模样。
看着季柏岑颀长的身影,江羡年忽然好奇,离开学校之后,季柏岑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三年之后,他还在画画吗?
五年之后,陪在他身边的又会是谁。
恍惚间升起几分怅惘,然而这份若有似无的负面情绪没来得及发酵就被江羡年抛在脑后。
走在前面、离他三米左右的季柏岑脚步渐慢,见江羡年还没赶上,索性停下来,回过头状似不佳耐道:“腿短吗?”
“怎么走这么慢?”
江羡年抿了下唇,长腿抬动,几步追了过去。
不知道还能在季柏岑身边待多久,所以才更要珍惜当下。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享受现在。
只是有一点江羡年弄不明白。
从那天起,一惯喜欢穿宽松休闲装的季柏岑,莫名订了几件成套西装。
坐在沙发看投影的时候穿西装,打游戏的时候穿西装,甚至做.爱的时候也会当着他的面一颗颗解开系得严丝合缝的衬衣扣子。
心动之余,江羡年也会很疑惑:
可是,在家穿这么板正真的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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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也没有多少业务需要接洽,说自己上就真的自己上了,季柏岑暂时担起了江羡年的经纪人一职。还动用钞能力,小到生活助理、保镖、一时半会用不着的反黑、打投组都安排上了专业职粉,大到工作室住址公章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