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说着冲季柏岑大张开手:“抱我。”
江羡年站在路灯下,眼里缀满碎星,一向淡淡的精致五官中藏着掩不住的活泼乐观,表情是懵懵懂懂的,像是五六岁的小朋友。
对他的信赖和亲近却通过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清晰传达毫不作假。
原先那种心要化掉的感觉更加猛烈袭来,季柏岑手臂微弯穿过江羡年膝下,把人打横抱起。
这种情况下车自然是没法打了,抱着一百二十斤的人走路不可能不累,季柏岑只庆幸他的体力还很ok。
安静了一会儿,埋在怀里的人不怎么舒服地钻出一个脑袋,推了推他胳膊:
“不好不好。”
“背我。”
江羡年说什么季柏岑就做什么,没有丝毫不耐。
把江羡年稳稳当当放到地下,又蹲下去背好,沿着寂静的佳路重新出发。
过了会儿,背上的人把下巴依赖地搁在他肩上,温热呼吸无意拂过耳侧,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要吃糖。”
“去买。”
没摸够似的,江羡年收回手之前又摸了两下。
感受着发间手指的温度,季柏岑有些好笑。
怎么小祖宗喝醉酒还有不同面孔?
季柏岑有点怀念先前会看着他的脸“碰瓷”的一号选手,呆呆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不过现在对他颐指气使的也不错。
买完糖也到了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就算是晚上也会有等待接客的车,季柏岑拦了辆出租带江羡年回了住处。
醉酒的小菜狗早在车上睡着了。
拿了块温毛巾给江羡年擦了擦脸,季柏岑也在他身边躺下。
讨利息般,手一伸就把人搂进怀里。
被折腾一晚上,身体虽累心里却像喝了蜜。
季柏岑摸着江羡年的脸颊惬意地舒了口气,今晚这些一定是只在他面前流露的。
他对江羡年来说是最特别的!
想着想着,季柏岑低头捞过浑然不觉的江羡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大口,又在人颈窝拱了拱:
“你对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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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羡年睁开眼后破天荒地赖起了床,还扯过被子蒙住了脸。
臊的。
昨夜醉酒的事,从“碰瓷”到理直气壮指使季柏岑直到睡着,他全都记得。
江羡年从来没这么窘迫过,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季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