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轻叹了口气,“对未知的恐惧,没人知道死亡之后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有个有名的心理学家曾说过,人对生和死抱有同样的本能。
莺丸的神色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不同,连语调都和刚才问宁宁是不是要喝茶的时候一样,“嘛~,那我陪着你的话会不会要好些?”
“陪着?”宁宁愣了下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用这种平淡无奇的语调说出来的是句多么可怕的话。
下一刻,宁宁猛地站了起来,怒气勃发,“别开玩笑了!”胸口里涌动的情绪,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愤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宁宁很清楚,虽然她是刀剑之主,但她也只是刀剑们很多很多个主人中的一个。付丧神和人类是不一样的,只要有人提供灵力,付丧神们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就算身为审神者的她死了,这个本丸的刀剑们换一个主人照样能活着,她最多也就是成为刀剑们怀念的前主中的一个罢了。
这没什么,她从来不是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伟人,也没想过要死后都被人铭记在心,就算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的被人遗忘她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当时再是浓烈的感情,也敌不过时间的冲刷,没有什么能够永恒,除了时间。
根本不等莺色头发的太刀开口,宁宁低头狠狠地瞪着依旧悠然的太刀,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谁要你陪着了,你你你,你平时看起来那么淡定,怎么什么话都敢胡说八道,”越说宁宁越是生气,指着莺丸就差没骂人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陪着呢!早就不流行了好吗,连都不写这个了!你当还是莎士比亚的时代啊!你给我听着,想都不要想,我才不要你陪什么的……”
这是莺丸从到本丸来到现在,第一次被自家主人指着鼻子骂,但这位不但没有丝毫的异色,甚至抬头看着刚无精打采的人现在因为生气流露出的生机勃勃的样子,眼底反是闪过一丝笑意。
她什么样子都很好,哪怕使坏的样子都会显得无比的鲜活,只除了刚才那样的神色。
宁宁在那里跳脚骂了半天都快没词了,看被骂的刃还没什么反应,“你到底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没有?”这家伙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听清楚了。”莺丸从头到尾都听懂了宁宁的意思,也知道她突如其来的生气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有在意,才会生气。
他当然会高兴自家主人在意他的程度,不过嘛……付丧神偏头看了看宁宁,“嘛~,所以你是要始乱终弃吗?”
“我……始乱……”宁宁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被自家刀剑的话给气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乱什么乱,我就没跟你乱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