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宁宁爬进被窝里,还是第一次有刃在她知道的时候在外面给她守夜,感觉有些古怪又有些安心。
虽然宁宁知道以现在她在本丸的地位,如果提出来的话,当然会有人自愿来给她守夜。
但是她普通人当惯了,审神者没做多长时间,也没觉得自己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还需要守夜什么的。而且有些刀剑毕竟也不算特别熟悉,睡在外间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在。
所以直到今天之前,所有来给宁宁担任近侍工作的刃,都是在晚饭后就完成了工作,并没有晚上守夜的安排。
莺丸还是第一个来给她守夜的近侍,哪怕隔着门都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是莺丸的话,宁宁确实又觉得有些安心。
这种安心的感觉,大概在今天早上莺丸义无反顾的跟着她跳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刻入脑海深处了吧。
就是把自家刀砸到晕过去什么的,宁宁也有种不太想面对的感觉。
真的不是她太胖,之前从平安京回来还饿瘦了点,只是二楼的重力加速度,又是直接摔下去的,会受伤也是正常的吧。
可能这种距离对于太刀来说也就是随便跳跳的高度,但横着掉和竖着跳万一不一样呢?
安心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噩梦仍旧如约而至,在梦里再次被会发出莺鸟鸣叫声音的太刀当胸一刀之后,宁宁满头大汗猛地坐起。
然后,在看到拉开自己障子门的熟悉身影之后,吓得完全忘记了是做梦的审神者下意识的扑向了窗口。
这一次,早有准备的莺丸挡住了宁宁试图扑到窗户边的动作,慌不择路的审神者一头撞进了太刀的怀里,撞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声。
就算是付丧神,胸口被人类的头部狠狠撞击的时候,也是会痛的。
但哪怕如此,莺丸仍旧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下意识挣扎的宁宁,试图让她镇定下来,“冷静下来,是我,是我。”
莺丸熟悉的淡定声音,很好的安抚住了陷入慌乱之中审神者,宁宁放缓了动作,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神志,“莺丸?”
“嗯,没事了。”莺丸安抚的拍了拍宁宁的背,“只是做梦而已。”
被太刀抱在怀里的人安静了片刻,才重新出声,声音里还微微有些颤抖,“上次是砍了脖子,这次是当胸一刀,很痛。”那种疼痛的感觉,现在还清晰的停留在感官中。
莺丸微微皱眉,声音里仍旧是不变的水波不兴的淡然,“梦的话醒了就没事了。”刚才在外面,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审神者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气息。
“嗯。”宁宁答了声,伸手回抱住莺丸,脑袋埋进了付丧神的胸口,淡淡的茶香味萦绕在身边,是她也很喜欢和熟悉的的味道,刚还有些慌乱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