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如此悠闲宁静的时候,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宁宁看着就入了迷,垂在回廊下没有受伤的那只光脚被雨水打湿了也没在意。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雨幕之中有撑着伞的人遥遥而至,才远征回来的刃还未脱下征衣,绿墨色的军装完美的融入这片青绿之中。
在路过那从紫阳花的时候,他脚步微微一顿,大概是一时兴起,头上撑着的雨伞便微微朝着被风吹雨打的花儿倾斜了过去。
宁宁挑了挑眉,微微坐直了身体,她一直没有仔细注意过莺色头发的太刀穿着出阵服时的样子,毕竟大红大绿的内番服印象实在太让人过于深刻。
现在隔着雨幕看来,黑色的军服由身姿挺拔的刃穿着,更显得腰细腿长,他原本就是仪态端正雅致的皇室御物,在细雨之中也是周身萦绕着淡泊宁静之气。
宁宁手撑着头便笑了起来,近乎无声的开口,“知否、知否……”
话未说完,宁宁就听到身后回廊上脚步声响起,忙转过头,对着准备叫她的刃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虽然莺丸站的地方离他们这边还有些距离,还有雨声掩盖了其他杂音,但长谷部这声主人一叫出来,也难免耳聪目明的付丧神听到。
宁宁并不想打扰这样美的一副景象,所以才让长谷部保持了安静。
看到自家主人的手势,压切长谷部有瞬间的莫名,但仍旧按照主人的意思没有出声,连靠近主人的脚步都放轻了。
宁宁笑开,朝长谷部伸出手,让长谷部抱起她。突然转换的视线,让宁宁再次抬头看了眼雨中的太刀,忍不住无声的笑了出来。
等回到房间之后,宁宁兴致颇高的让长谷部给她跑一趟万屋,买些画纸和颜料回来。
“主人会画画吗?”压切长谷部给宁宁当了这么久的近侍,还是第一次听到宁宁这样的要求。
“不太会。”宁宁答得可光棍了,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学兴趣班的水平。
“那您是要画纸和颜料做什么?”长谷部更是不解了。
“因为没有相机照下来,只好尝试画下来啦。”反正她现在只有一条腿,天天闲到发霉,不正好找点事情来做吗?
宁宁画画的技术太糟糕,糟糕到了等到她脚伤好得差不多,需要去复查的时候,她那副画还是没有完成。
正所谓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看得时候眼睛说会了,但是动手的时候手就会诚实的告诉你,它不会!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复查之后如果骨头已经愈合,宁宁就终于可以告别痛苦的单腿生活,恢复到两脚兽的行列了。
暂时脚上的石膏还没拆,宁宁也需要有人送她去医院,正好在她养伤这段时间,她带刀剑到现世的申请时之政府终于批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