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自家刀剑说这样无底线纵容自己的话,宁宁听到的时候也觉得有些新奇。
再然后,就是无知无觉间便扬起嘴角,是因为,真正的认同了吧。
不是因为她是本丸之主,是他们的审神者,而是因为真正视她可以全心信赖的主人。
“只能这样了。”抽干净最后一丝灵力,宁宁也没有把打刀修复到完全的状态,好在只是轻伤的话,应该能自己恢复了。
长曾弥虎彻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伸手从宁宁手里取回自己的本体刀放到一边,“这根本算不上伤,您怎么样?”
宁宁晕乎乎的开口,“没事,有点累。”强行抽取过多灵力的后遗症已经完全爆发出来,除了冷,就是累,头还有些晕。
但只要能熬过最难受这一阵,虽然灵力的恢复只怕还需要些时间,那种冷到发抖的状态过去就会好很多,“过一会儿就会恢复的。”
长曾弥虎彻的微微调整了下动作,试图让宁宁能更舒服些,“还觉得冷吗?”他抱着的主人的身体仍旧是冰一样的冷,完全没有因为他身体的温暖而暖和起来。
“冷。”宁宁虽然已经整个人都缩在长曾弥虎彻怀中,但那种冷是从身体内部泛出来的,外部的温暖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闻言,本来双手护着宁宁的长曾弥虎彻腾出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服,将自家审神者尽可能的包进去,“那就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嗯。”宁宁闭上眼睛之后,困意袭来完全挡不住,她几乎是立刻昏睡了过去,但冷意又在即将进入深沉睡眠的时候将人拉出来。
反反复复,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冰冷的感觉逐渐褪去,温暖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身体中,几乎在瞬间,宁宁就沉入深眠中。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初晓了,林间,有小鸟清脆的鸣叫声传入耳中。
眨了眨眼睛,宁宁有些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过来,下意识的动了动。
一晚上都抱着宁宁又要警戒周围的长曾弥虎彻根本就没有睡,自家审神者一动他就反应了过来,“主人,您醒了吗?”
宁宁伸出手来揉了揉额头,“醒了。”就是昨天晚上因为睡姿问题,好像整个人都僵了,哪里都在不舒服。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会觉得冷吗?”长曾弥虎彻一连串担心的话,冲淡了宁宁的不适感。
放下手来,宁宁感觉了下,“应该没问题了。”虽然灵力还没怎么恢复,但疲劳的感觉已经褪去,身体的温度也正常了。身体的僵硬只是睡姿带来的不适,但荒郊野外,还有刃给她当垫子,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足够让人庆幸了。而且只要不冷,这个感觉也是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