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完全按骆崇宴审美点儿长的男人,小时候这个长相惊为天人的哥哥,越长大越让他心动。
骆崇宴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本能宣告的渴望,别的朋友都是性格好或者身材的女神。
只有他,在那一瞬想到的是时昼。
“让我排第一位好不好?看在咱两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优先考虑我啊。”骆崇宴手撑着侧脸,说完被自己说的话逗笑了。
明明屋里只有他一个意识清醒的人,他却望着时昼脸一寸一寸烫起来。
也就是仗着时昼听不见他才能这么胡说八道,不然被他听到,肯定要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否定他,不能。
“哥,我好像从来没给你说过,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骆崇宴侧头躺在时昼的手边,小声低喃。
“也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爱你。”
不是弟弟对哥哥的爱。
是想做你爱人,是会嫉妒你对别人笑,是怎么也忘不掉亲过你滋味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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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崇宴穿着手术服躺在病床上,在进去前冲岳铭程东裴远还有符偌允管家他们笑了一下,尽管他三令五申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他们还是都来了。
“等你出来啊。”裴远捏了捏骆崇宴的手,得到他的点头才退到后面。
其他人都没多说什么,但骆崇宴将他们每人想说的话都记在心里了,即使不说他也明白。
骆崇宴将自己之前写好的小纸条塞到了平安福里,伸出手将它交给岳铭,让他物归原主放时昼身旁。
“知道了,我们跟先生都在这里等您出来。”
骆崇宴点了点头,接过医生递来的麻醉器,等他戴好后便缓缓地把他推到手术室。
给他做手术的两位主刀医生一男一女,女医生温柔地笑着说:“小少爷您睡一会儿吧,等您醒了,手术应该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骆崇宴配合地闭起眼,被全麻着没等开刀就真睡着了,表情柔和含笑,估计是梦到开心的事了。
门外的岳铭拿着平安福刚走了两步,小少爷塞进去的纸条却滑落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纵使闳宇崇楼崩塌,沉迷醉梦宴安鸩毒,疯狂占据的躯壳下,甘愿为爱俯首称臣,时光不走,昼夜永祭。
岳铭没敢多看,又重新替小少爷折好放进去封了口。
……
漫长的九个多小时,从上午一直做到傍晚前,所有人悬着的心看着那盏手术灯暗下,瞬间绷紧。
骆崇宴被安静地从手术室推到无菌观察室,等他醒来还要做多项测试。
“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要看小少爷的康复程度了。”医生带着一脸疲惫说,术后的康复程度才是真正取决于他行走能力的程度,是到了可以蹦跳无碍,还是只能缓慢行走,这些都不是手术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