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岳铭没懂小少爷的意思,往常有什么事他不都直接说了吗?
“就……你让管家把我放在床上面那幅画、里面的枕头给我寄过来。”
岳铭:“???”
“酒店的枕头睡得不舒服吗?我去给您重新准备一个?”
岳铭坐起来开始穿鞋:“还有您怎么把家里的枕头放画里面做什么?”
骆崇宴在时家二楼的卧室,床头上面凿了一个洞,平时用画挡着没人知道里面是空的,平时就藏点儿他的小宝藏。
“我怕他知道啊。”骆崇宴耷拉着脑袋,他想时昼了,才三四天没见到人没说过话,已经想到睡不着了,他剩下的一个周可怎么过啊?
“我得好好睡觉!我还要准备比赛呢!你一定要让管家偷偷地拿,不能让昼哥哥知道。我抱着枕头应该能睡着了吧。”
岳铭:“……”
小少爷已经病得这么重了吗?
“行,这个点儿除了您都睡了,我明儿一早就给管家说,您今晚多多少少先凑合着睡吧。”岳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原本还想给骆崇宴换枕头的,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小少爷哪儿是挑枕头,那是想人了,开闹呢。
“嗯。”骆崇宴挂掉电话,重新躺回去,抓着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
时昼的头像换成了一整块白色,什么也没有,对话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条,已经是好几天前了!
“大冰块儿!”
“臭时昼!”
骆崇宴戳着屏幕小声骂人,明明在他面前对他这么好,为什么离开之后连条消息都没有,果然他怎么做都只是个“弟弟”,比不上那位白月光是不是?
骆崇宴心里像闷灌了一桶醋,酸得倒牙,手指戳个不停一不小心直接戳到了视频通话的图标。
屏幕突然变黑,出现了两个头像,静谧的空间突然响起视频请求独特的声音。
骆崇宴一愣,急忙点关掉,点迟了时昼这边已经接通,有些迷糊低哑的声音传过来:“虫宝?”
骆崇宴从耳朵接收到时昼别样的声音后,全身像过电一般愣在床上,没吭声。
时昼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还有一道微弱的视频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
他坐起来伸手摁开桌上的夜灯,原本黑屏的画面瞬间亮起来。
镜头闪过几个看不清的抽象画面后露出时昼有些许困倦的脸:“怎么了?”
“又熬夜了?”时昼问完把手机支在床头桌上,侧面对着镜头,坐起来才发现手边的平板还在枕头旁。
一直没锁屏的平板还在用最后百分之二十的电量,重复播放着那段堰江湖结婚视频——
他是看着两人结婚视频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