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骆是旁听生,而他正好为了做调整自己的作品展,时隔五六年再次回归校园,跟在恩师身边充当助教,帮忙的同时顺便找找灵感。
这位来自东方的漂亮少年,每一次课后的作品都让他不得不惊讶。
即使他在很多专业的方面还显得有些稚嫩,但从作品中溢出来的灵气、色彩如此绚烂夺目。
骆每一次都会带来新的想法,刺激着他也在不断地产生新想法。
他圣诞节前的下一年度春季作品展会上的作品,有一半都是这位缪斯先生给他冲击下灵感碰撞的结晶。
邮件里的图纸绘制非常精细专业,立体效果图、剖面图、结构图、材料的选择、色彩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甚至连设计构思与理念都很新潮前卫,他都有点羡慕骆心中的那个人了。
布兰德先生打印下图纸后,照着上面需要的材料吩咐助手去准备,这位令人头疼的缪斯先生第一次要求不可怠慢,就当送他的新年礼物好了。
……
骆崇宴发完消息搁下手机重新躺回床上,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着,不知道拿到项链之后要用什么名义送出去,毕竟时昼除了腕表几乎没戴过别的饰品。
躺在被窝里想着想着,有点困准备睡了,没闭紧的门又被人轻轻推开。
他听见动静“刷”地睁眼,扭头一瞧——时昼顶着微湿的头发,一身黑色睡衣抱着一床单人被子又折回来。
骆崇宴瞪大眼睛:“???”
时昼放下手里的被子,将骆崇宴身上从家里自带的被子替他往里折了一下,这样翻身的时候不容易进风。
他凑近给骆崇宴折被子的时候,他都能嗅到大冰块柔软垂下的头发香味,还有他身上自带的味道,杂糅一起如雨后的青草丛中躺着一颗晒太阳的甜酸柠檬。
时昼头发中长,平时都全部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眉峰。
刚擦干的头发梳起还是会散落下来,挡住少一半的额头,连着眼窝中的眼睛也被睫毛发梢半挡着,不容许他人窥探。
时昼折完被子才将自己抱过来的被子展开放他旁边,但只有被子没有枕头。
骆崇宴从他抱被子进来的那刻,脑子都拱手全喂给家里的拆宝,木讷着等他铺好被子。
时昼怕刺他眼睛全程借着外面的光亮弄完,这样安静的时刻两人谁也没打破,只有被子偶尔发出的细碎声音,传到骆崇宴耳朵里特别好听,是值得收藏的片刻。
“啪嗒”借光开着的门再次被一只覆着黑色手套的手关上,房间里彻底黑下来,骆崇宴压不住眼底迸发的灼热盯着从门口走过来的高大身影,把双手压屁股下面不让它乱动。
时昼背对着坐过来,卸掉手套、鞋子掀开被子,紧绷着身体平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