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宴干脆趴着睡了一觉,醒来跟裴远吃完晚饭才把他踹出去,让他滚蛋回家去。
“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吧?”骆崇宴问扒门不想走的裴远。
裴远委屈巴巴的点头,当然知道,怎么了?
“那你在干什么?装死有用?”骆崇宴走到他面前,一根一根掰开他抓着门板的手指头。
“什么叫装死?”裴远不服了。
“别说我,就你!你在游戏里这事儿怎么说?婚礼你不也翘掉了吗?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裴远反问道。
“我那叫战术性防守好吗?”骆崇宴回怼,再说游戏里的事儿他也没逃避,只是不想看那个婚礼场面而已。
他要真逃避干脆毁号装死永远不上线才对!
骆崇宴说完把扯自己身上的话题再次拐回去:“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去找他啊。你待这儿就是待一年,回去的时候也得面对,除非你逃一辈子。”
“问题就是!我解决不了啊!大哥!你不也解决不了你跟你哥的事儿吗?!”裴远也想解决,但特么的感情又不是算数题,1+1放这里它就不是2啊!
骆崇宴抬起眼睛看着裴远,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能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他在自己眼里,从来都是整天嘻嘻哈哈仿佛什么事儿都不过心的憨批,但就是这么默契的都遇到了纠结无解怎么都走不出去的迷宫。
是敌人实力太强?
还是这不过是人生的一堂必修课?
“但我也在解决。”骆崇宴低头拍着裴远的肩膀低声说。
尽管过程曲折、结果不遂人愿。
就算这场拉锯战中,他注定是丢盔弃甲失了尊严脸面的斗败公鸡,他也逆流而上,还在解决。
上一世,他没来得及去问时昼,没给这场无疾而终的战役得到明确的答复。
这一世他想守护信仰,卸下彼此身上沉重的枷锁,拿到时昼给予他所有渴求奢望的最终审判。
“我还没放弃!”
“我总要撬开他那张蚌壳嘴,拿到答案才甘心。”骆崇宴抓着裴远的领子,把人扯到自己面前,“你行动了吗?就说解决不了。”
“我……”裴远迟疑,被骆崇宴问得陷入自我怀疑中。
“滚。”骆崇宴松开抓他领子的手,懒得听他絮絮叨叨的车轱辘屁话,把人赶出去,“做了再说。”
到时候不管是喝他们两个人的庆祝酒,还是陪他一个人喝到天亮,他骆崇宴都奉陪到底。
骆崇宴把这缠人的憨批弄回去,折回房里陪拆宝儿玩,岳铭送裴远回来后将手机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