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偌允走到车边才发现时昼也在,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瞬间被吹过来的凉意给搞醒了,小声问钟毓:“毓哥,时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啊?”
钟毓侧头对着这傻孩子比了下手指,示意他这个时候别说话。
“铭哥,酒店那儿有饭店吗?没有的话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骆崇宴饿了,揉着肚子刚准备上车被时昼拦住。
“你跟我来。”时昼让程东开另一辆车过来,直接把骆崇宴拐走了。
岳铭只好带着符偌允钟毓跟裴远他们一起赶去酒店。
时昼带骆崇宴吃了临市特色的菜,饭桌上两人你吃你的,我啃我的,没说一句话,连个眼神都吝啬得不给。
即使时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骆崇宴就是知道大冰块儿不对劲,在压抑着他的怒意。
前几次的事情让时昼知道跟骆崇宴沟通不是一般困难,偏偏他语气重一点这孩子就开闹,弄得他完全不敢凶他。
时昼束手束脚的不敢说一句话重话,可向来雷厉风行一句话解决事绝不废第二句话的人,在骆崇宴面前像是戴了副隐形枷/锁,连怎么说话都不会了。
明明两人彼此的距离不过一米多远,可心的鸿沟却崇山峻岭、险象迭生。
“咣当。”骆崇宴夹着菜将筷子扔菜碟子边,伸手把自己往后推远了一点。
“时昼,我受不了了!”
“你有事儿能不能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骆崇宴从来没吃哪一顿饭这么胃疼过,每一口都是在往嘴里硬塞,食不知味只尝到了苦。
“你在生气,我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生什么气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
时昼沉默着,夹着菜往自己碗里放。
骆崇宴指挥着轮椅走到他面前,明明他都这样了,凭什么他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吃完碗里的菜?
“啪——”骆崇宴一把抢过他的筷子甩地上,两只眼珠子盯着时昼的脸。
不说清楚,这顿饭谁也甭想吃了。
时昼拿起手边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边被筷子甩出去时溅到的油渍,擦完他丢掉手帕,抬眼回望着骆崇宴。
“我……说,你会改?”时昼平静地问他,锐利的目光翻腾着快要压不住的愠怒。
“所以,是我的错?”骆崇宴没懂他为什么生气?
扪心自问自从冰雕展之后他可什么都没干。
时昼缄默,他不想跟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