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昼在他床边站了许久才离开,管家还没睡,候在门口。
“将画室收拾出来。”时昼走到楼梯口说。
“现在吗?”管家看了眼钟表,十一点,到先生休息的时间怎么还会……?
“嗯。”
管家还想说什么,对上时昼不容置喙的眼神,没再说话。
第二天,时家上下都传着一个越来越离谱的谣言。
先生眼眶发黑、印堂发虚,那分明是——中邪了!
第22章他在求救
还不知道大冰块儿“中邪”的骆崇宴穿着睡衣站在卧房前面的桌前。
桌上整整齐齐放着电脑平板手机耳机等电子产品,最角落摆了一排手办,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纸上画着格斗机器人的各种草图。
一切都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唯独桌子中央有块蒙着布的画框被支架立起来。
骆崇宴扯掉红布,画框内的油画反着刺眼的阳光,有一块模模糊糊看不清。
“大白。”骆崇宴光脚踩着地毯无声退了两步,又被油画吸引贴得更近。
“大白!”
大白从角落过来,眼睛闪了两下,从休眠状态醒来。
“这是谁送来的?”
骆崇宴的问题并不需要大白回答,他小心翼翼将画框挪了挪,避开阳光。画面入眼的便是骆崇宴笑眯眯地拿着棉花糖怼在观众面前的视角。
而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昨天的平安大街,而是在室内,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整齐,摆件像是用尺子衡量比对后的结果。
他身后墙壁上是面镜子,那镜子照出来了一道看不清五官的侧影,侧影前还有一只手捏着半截棉花糖。
他是这副画的唯二的人物之一,占据的篇幅不大。
骆崇宴目光停留在那没有五官的身影处,直到大白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他才回神,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逮住管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拖进来:“李叔,你亲自给我扫描一下,不能让画有一点受损,不能有任何受损。”
“是,您放心。”就冲骆崇宴如此宝贝这画,他得仔细点儿。
……
半小时拿到高清扫描图的骆崇宴把画当成了自己的手机锁屏,点开微信又把之前拆宝儿的头像换掉,头像特意只截了那面镜子里的时昼身影部分。
裴远发现后甩来一连串的问号:????
-什么时候你还玩起艺术了?
-这构图有点奇怪啊。
骆崇宴看见最后一句,气得回了两个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