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宴戴上与岳铭连着的耳机,从洗手间走出去。
这层都是时昼的,走廊也没什么人,他大大方方走到可以看见楼下的地方,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来散饭透气而已。
岳铭对路线很熟,找到目标人物后没多说话,只把他准备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带给他。
那人发现后快步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才打开东西,只看了一眼,两腿已开始发颤。
疑惑又有些害怕的环顾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骆崇宴冲他所在的方向无辜地笑了一下,可惜他看不见。
他上一世费了很大力气才挖出这条烂水沟里臭蛆,他是哥哥悲剧的开始,是该千刀万剐的叛徒。
这次,他要从源头断掉这充满恶臭的暗渠,曝光这群光鲜亮丽的锦衣之下的虱子。
“需要守点吗?”岳铭小声问。
“不用,回来吧。”
岳铭回到骆崇宴身后,见他还不走,提示道:“小少爷,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那两位该起疑心了。
“嗯。”骆崇宴往回走,走地很慢很慢,“盯着他,没证据前别给昼哥说。”
并非他不信任时昼,只是他带有上一世记忆重来,每步棋他都走在前头还没办法解释,贸然摊牌只会让昼哥哥陷入两难。
“是。”岳铭跟在骆崇宴也放缓了步子,仿佛两人真的是来散步的,“但若是程东知道了……”
骆崇宴一听笑得像只狐狸:“那就说你吃醋了。”
岳铭:“?”
骆崇宴凑到岳铭耳边小声说,铭哥你跟东哥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特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暗恋东哥也是很有可能的嘛,毕竟日久生情。
而你因为暗恋东哥而嫉妒他身边除昼哥哥之外的所有人。
立了这样的人设,你盯着东哥身边的任何人,都不算过分。
岳铭:“……”
这是什么歪理,之前那个乖巧的小少爷去哪了?!!!
骆崇宴回想起上一世,他后来掌握事情所有的原委后才知道,时昼出事的同时,在另一个地方程东也被当场解决了。
岳铭一个人陪着几乎丧失理智的骆崇宴,把他从悲伤的泥沼中扯出来,陪他一步一步解决完那群渣滓。
报完仇后岳铭给骆崇宴说他知道小少爷要追随先生去,而他从被骆家接回来的那天起就决心要守着骆家,后来骆爸爸妈妈离开,他在骆家夫妇的墓碑前曾承诺过,要护他骆崇宴一生。
骆崇宴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他,他对于骆家的恩情已经还完,他不欠骆家不欠他骆崇宴。
他只想给岳铭自由,让他去找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与幸福。
可骆崇宴却不知道,自己岳铭拿着酒瓶跑程东的墓地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