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十分钟,阿牧远远看到了神社的大门,还有站在高处,穿着紫色条纹和服,系着米色围巾的幸村。
幸村也看到了阿牧,第一时间向他招了招手,然后从台阶上穿过人群向他走过来。
“前辈!”
因为辗转在世界各国,忙于职业赛,与前辈许久未见,幸村在心里按捺的思念,在见到牧清岩的一刻,终于无法克制。
他们在拥挤的人海之中紧紧相拥,感受着几个月未见,对方熟悉的怀抱和心跳。
片刻后,两人牵着手一起随着人流走进神社进行新年的参拜,然后在神社旁边排队敲钟祈愿,如同人群里一对极其平凡的小情侣。
幸村许完愿睁开眼,就看到阿牧扶着红色的祈愿绳,英俊犀利的面目看起来表情相当虔诚。
他忽然想起了前辈其实是法国人,但是,在他的骨子里,仿佛对东方的神明和传说,有种更为盲目的迷信。
那个时候对种花家的“神医”是这样,现在对日本的新年祭典仪式同样也是这样,其实,本土的年轻人当中,反而有很多对新年祈愿不以为意,大家更多的遵循着这个约定俗成的习俗,追求这种万人空巷的仪式感。
所以,这也许就是欧洲人对东方国家的“迷の滤镜”?
幸村默默的思索着,阿牧已经睁开了双眼,目光与他相对。
这个时候,新年终于来临,神社外的夜空,忽然燃放起了无数绚丽多彩的烟花,映在两人的侧颜,如同晕染了几分岁月给予的温柔。
“前辈,新年许了什么愿?”
幸村侧着头问他。
阿牧并没有听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的说法,于是十分干脆的告诉他,“我希望新的一年,也能和你一起打球!”
——要开开心心的!
幸村露出了毫不意外的微笑,“我也是。”
两人十指相扣走出了神社,身后是悠远的新年祈福钟声,眼前的大街上,是无数人们热闹嘈杂庆祝着新年祭典的情形。
“欲ki,要去吃荞麦面吗?”
“前辈,荞麦面是在守岁的时候吃的吧!”
“嗯,原来如此。”
阿牧买了一份“渍梅子”递到了幸村手里,然后感受着寒冷的天气,提议道:“Yuki,去参加一月份的澳网以前,我们一起去北海道滑雪吧?牧家在札幌附近有私人滑雪场,无论是雪质和雪道都不错,度假山庄里还有温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