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植教练抱着手还未说完,阿牧就开了口,
“计划很合理,不过,完成这些训练内容,我只需要五个小时就足够了。”
然后,他就在柘植教练错愕的目光中,拿着计划书离开了特别训练室。
柘植教练默默的心想:
‘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这家伙16岁就能拿到法网冠军了,按他的意思,大概这份训练计划,也只是他每天训练量的一部分而已,是……这个意思吗?’
经过了六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国中生们纷纷累的直接瘫倒在场地上,仅仅有少数几名选手,依然留有一丝余力。
傍晚,独自一人从公用澡堂走出来,幸村也有了明显的饥饿感。
就在他走向餐厅的半路上,前面忽然经过了一个夹着文件的红发男生。
幸村脚步犹如钉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的吧!前辈?!’
眼看着对方的身影被茂密的树木挡住,幸村立即拔腿赶上去,看着对方额头的白色发带,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听到身后的有人追赶的脚步声,阿牧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幸村四目相对。
“不是我的幻觉,真的……是你!”幸村才说了一句,就被注意到其他人的阿牧握着手拉进了一间无人的空教室。
“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被那些人看热闹。”
阿牧说着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窥探。
房间里一瞬间暗下来,不等他开灯,幸村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前辈……是什么时候来u-17的?”
“比你早一个小时。”阿牧回答。
“所以,你早就受到了U-17的邀请,结果完全没有告诉我吗?”
幸村的心情很复杂,尽管对于牧清岩的突然出现感到惊喜,但是从全国大赛结束以来,他就一直感到不安,收到邀请以后第一时间给前辈发了信息,希望对方有所表示,哪怕见一面也可以,但是两天来,幸村始终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在未知的等待和忐忑当中,不断地自我否定,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所以,哪怕猜到对方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现在的他,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也是昨天才做的决定,所以,打算来了以后直接对你说。”
察觉到幸村的情绪不对,阿牧打算开灯的手也垂了下去。
幸村挣脱开被他握住的手,“如果前辈昨天就告诉我,我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很抱歉。”
被前辈隐瞒了要来的事,还有自己亲手在比赛中淘汰了真田的事,堆积在幸村的心里,令他的情绪充满了低落和沮丧。
幸村知道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对前辈发脾气,而是一个人冷静一下,才能好好的面对他。
阿牧似乎意识到了他混乱和消沉的情绪,无论基地当中有没有保密规定,他都不想看着幸村因为同伴被淘汰的事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