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幸村敲响了阿牧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由于天气炎热的关系,刚冲完冷水澡的阿牧只穿了一条休闲长裤,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动作停顿了一下,询问:“有事吗?”
幸村的视线从他的上身转开,有一点紧张的背着双手说:“我想……跟前辈好好谈一谈。”
阿牧松开了手,示意他进门,然后自己走进房间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衣。
“你说吧。”
幸村鼓起勇气走进去,却看到了床上摊开摆的满满的衣物,还有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
“前辈,接下来……要去哪里吗?”
“我打算去德国,参加六月中旬开始的加里.韦伯公开赛,然后是英国女王杯草地网球赛,接着参加7月份的温网。”
看到行程排的井然有序的牧清岩,幸村刚刚鼓起的勇气,忽然再次消失了。
他本来以为,向前辈认错以后,一向心软的前辈肯定会原谅自己,然后,两个人就可以一首回国
可惜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显然并不实际。
牧清岩已经不再是那个除了训练,随时都有时间陪着自己,哄着自己的学生了,尤其在他16岁就成为了大满贯得主以后,与自己的距离更加遥远。
可笑的是,现在这个局面,恰恰是自己造成的。
打起了退堂鼓的幸村并没有注意到阿牧眼里的一丝期待,反而咽下了自己要说的话,改口道:“这样……可不行,还是我帮前辈整理吧。”
“……那就拜托了。”
牧清岩离开凌乱的床边,把位置留给他。
幸村重新归类整理了各种换洗衣物,忽然从行李箱里摸出了眼熟的蓝色绳结祈福袋。
‘前辈一直……都戴着这个吗?’
他愣神的看了两秒,很快压下了心里忽然涌上来的感动和酸涩,若无其事的把它放了回去。
在他身后,阿牧的眼神开始逐渐不耐。
拨开堆在一起的物品,幸村忽然从中间发现了银光闪闪的法网奖杯。
“前辈,这么重要的奖杯,怎么能随意的和其他杂物放在一起?万一刮了就不好了,毕竟……这是前辈的第一座法网奖杯!应该有更特殊的意义吧!”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抱住奖杯检查的时候,阿牧冷淡中带着一丝阴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没什么特殊的!反正……也不是第一座了。”
幸村怀疑自己也许是幻听了,抱着奖杯回过头,就看到牧清岩一脸淡漠的靠在门边看他,目光里带着锐利和厌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