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又一次被迹部强力的扣球打飞了球拍,就连手肘也触及到被前辈击打的旧伤,开始加倍的疼痛起来。
“30-0,冰帝迹部领先。”
身为代理监督的安杰注意到手塚球拍被击飞时,一闪而逝的痛楚,心情沉到了谷底。
手塿还是受伤了。
本来应该在明年秋天,种种因素叠加导致旧伤发作的手臂,提前在第一年出事了。
那么,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及时制止迹部吗?
安杰忽然想到了意气用事的大和,如果在这个时候阻止迹部的话,也许手塚左手的痛感过几天就能恢复了,但是隐患依然存在。
然后,直到病情严重到必须不得不放弃网球的地步,才会引起手塚的重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安杰在心里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止比赛的进行。
接下来的比赛,形势再次逆转了。
迹部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进攻,而手塚却再也没有使用短削球“零式”回击对手。
比分再次追平。
到了手塿的发球局。
“怎么样,手塚?你的左手,已经没有办法打出刚才那种短削球了吗?”
“还不放弃吗?可是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脏兮兮的正选服早就被汗水浸湿的迹部一边观察对手,一面嘴上挑衅着。
手塚拉开左臂,沉默的发球,只是手臂的动作却越发吃力。
场外的观众们也逐渐看出了不对劲,
“井上前辈,迹部君为什么说手塚君打不出‘零式’呢?”
芝砂停下了拍照的动作询问。
井上皱起眉回答:“应该是因为手塚在长时间和迹部的对打中,左手已经到了临界点,所以打不出‘零式’这样操作难度极高的绝技;迹部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说,他虽然也同样消耗了不少体力,但是行动看起来,依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原来如此。这么说,接下来的比赛,岂不是对手塚君很不利?”
“的确是这样,以手塚现在的状态,恐怕没有办法支撑到抢七局。”
看到手塚陷入困境,青学的人集体沉默了。
看到与自己陷入同样命运的手塚,大和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忽然想起了手塚被打伤手臂那一天,自己曾经对他说过:‘哪怕一瞬间的放弃也不可以,如果有通往全国那样的梦想的话。[1]’
看到苦苦坚持的手塚,大和的耳边似乎回荡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对你来说,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这个热爱的网球场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