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壮汉道,“老夫人当初也是这样……”
“我想留着它。”培养皿道,“对了,蘑菇应该用什么洗?沐浴露还是洗发水?”
最后,他听了壮汉的馊主意,往我的蘑菇头上糊了半片阿司匹林。
这玩意儿可真苦,我枉为毒蘑菇,竟然还过敏了,冒了几点红疹子,哆哆嗦嗦地直打喷嚏。
他瞪了助理一眼,用清水蘸了蘸我的蘑菇头,还给我贴了个创口贴,尾端像棕褐色小围巾那样交叠在我的菌柱上。
我很不高兴。
太特么丑了。
自信心的丧失使我蔫蔫地搭在他发间。
这位夜游神皱着眉,用挑剔刻薄,痛心疾首的语气数落了助理一顿,听得我这苦主都想捂住他这张臭嘴了,可算等到他往床上一歪,握着那只小兔子药盒,双目紧闭,有了几分安宁之意。
他顶着我,我顶着创口贴。
说不上是个好觉。
但我们都睡着了。
第13章
我是一只警惕的蘑菇。
哪怕他用棉签给我仔仔细细洗了个澡,还搓出了一圈细腻绵白的肥皂泡泡,把我硬生生洗成了一朵香菇,我依旧无法放下心来信任他。
相反,我觉得他超级危险。
有谁会用棉签挑开陌生蘑菇的菌褶,里里外外搓个遍的?
有谁会对着一只兔子药盒勃起的?
死biantai。
我觉得我对大佬的印象被彻底颠覆了,像我这样的过气富二代,都有的是人替我纯手工薅蘑菇。而他呢?这么几天过去了,我就没见过他出门。
要不是助理天天带着一众小弟前来探监,带着一脸文臣死谏式的悲壮,我都怀疑他的手下早就暗中反水了。
以我有限的观察视角来看,他实在是闲得不配当大哥。
每天早上,他顶着充血挺立的鸡儿和充血挺立的我,眼下泛青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枕头下摸出一套旧衣服。有时候是连着兔耳朵的家居服,臀后的布料半镂空,还缀了团心术不正的小尾巴;有时候是柔软的浅灰色卫衣,看着挺清纯男大学生的,但是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了,胸口还剪了两个洞;甚至还有几条特别作风不正的neiku,几根带子松松一系,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小孩儿用的围嘴兜,可见其穿戴者必然坦诚赤裸如婴孩,总之就很下流。我把它们命名为受害者一号,二号,三号。
因为我不止一次看见他隔着这些薄薄的布料握住自己,阖着眼睛,发出无耻下流的闷哼声。
作案现场简直不忍直视。
我看他这人浓眉大眼的,也是个颇为英挺的男子,怎么胯下那驴货就没见消停过?
唯一称得上正经的,是一条小蘑菇睡裤,看起来毛茸茸的,很软和。
我管它叫正室,因为它的绒毛已经快被磨平了,一眼看过去秃了一小块。每晚入睡前,他都会翻大老婆的牌子,还颇具仪式感,先握着那软绵绵的布料闻一闻,然后,然后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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