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推了一个给我。
他提溜着我,我抱着冰淇淋,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去看电影。
他是话少到自闭的人,看电影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
封闭空间里,过度幽暗的光线,把他的侧脸照出了硬玉般的光洁质地。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那双冰冷而昳丽的眼睛转过来,凝视着我。
他选了一部票房不错的校园片。男女主角骑着单车在林荫道间穿行,他的手指搭在扶手上,碰到了我的手肘。
“谢辜。”他叫我的名字。
他握住了我的手,开始把玩我的手指,睫毛垂着,有点冷淡。
我打了个激灵,当机立断,求他给我披上件外套。听说电影院里都有摄像头,万一他一时兴起把我剥得光溜溜的,那我非得臊死不可。
他看了我一眼。
我还是怕他的,就小声问他:“那你给我留件衬衫行不行?这里太冷了,我怕跪得膝盖疼。”
他看起来更不高兴了,眉毛皱起,显然处在发怒的边缘。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说话了,直接俯到他的双腿间,舔湿那片布料,一边用唇舌去箍那根沉睡的肉具,一边抬着眼睛看他神情。
他用五指握住扶手,轻轻嘶了一声。
他的衬衫紧贴着小腹的线条,我凑过去,用舌头把它舔起来一点儿。我的舌头裹着热乎乎的唾液,划过去的瞬间,他的腹肌居然如活物般抽动了一下。
他的五指插进了我的头发了,把我扯起来了一点儿。我惊恐地像是被鱼钩穿腮的鱼,赶紧低下头,把他的拉链咬了下来。
然后像小狗用湿鼻子拱东西那样,乱七八糟地舔他。
“谢辜!”他忍无可忍,把我从衣服里扯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下贱?”
我大吃一惊。
谁都能说我下贱,唯独他不能。
明明是他逼我卖屁股,这会儿还一厢情愿地演起了救风尘。
我干净的时候他嫌我蠢,等他把我弄脏了,揉皱了,撕碎了,又来嫌我贱。
我有点迷惑。
“坐好,”他道,“靠在我身上。”
我慢吞吞地靠过去,他又改了主意,把我抱在了腿上。
他像水獭妈妈抱小水獭那样,抱着我,一边摩挲我的腰,一边专注地看电影。
我被他摸得有点痒,轻轻发着抖。
男女主角终于亲上了。
他又命令道:“谢辜,亲我。”
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阖着眼睛,按住了我的后脑。
谢天谢地,这电影没有床戏,否则他还得让我睡他。
我坐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
他看起来比我还投入一点。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我猛然发现,记忆里他的气息和体温,都已经过期霉变了。就像尘封到变质的一颗糖,等我终于舍得剥开糖衣的时候,连色素都褪尽了,更何况过期不候的香精和甜度。
我从没尝到它的滋味,所以错觉它是甜的。
我开始怀疑它根本就不是一颗糖,而是投错了胎的樟脑丸。
它却因为高温熔化,变得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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