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吐了?
不可能,自己还没吐呢!
陆斯顿伸手拉他,“干嘛呢?”
苏成没起反而把陆斯顿拉的蹲下来,指指墙上,“看。”
陆学神蹲下的瞬间,馄饨们抢着从嗓子眼往外蹦,身子差点砸着男友的脑袋,“撑了?”罪魁祸首在地上笑。
陆斯顿蹲下去,“平时是吃不了这么多。”
苏成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嘴角微微翘着,“馄饨好吃吧!”
“还行。”
“还行你一直吃。”苏校霸损他。
“成成喂的我能不吃?”陆学神靠在他身侧小声暧昧地说,小卷毛被盯得红了脸,某人总算扳回一城,得意的露出酒窝,陆斯顿见好就收问,“看什么呢?”
苏成给他指指白泥墙上有个明显的豁口,凹下去一块,扬起脑袋,“快十年了,居然还没补!”苏成狡黠的笑,“我哥弄得!我俩出门玩球,他一脚踢上去的,那会儿这里是生煎铺子的正门,他那一脚,球撞在墙上,弹起来差点砸着门口的老太太!我妈上门给人家赔了半天的不是,后来我们家就老来光顾这家店。”
听苏成的语气好像是一件多自豪的事。
灯火阑珊的打在他的身上,在他蹲着背上打出一条明暗的分界线,陆斯顿突然就明白了苏成大老远带他来这儿的目的。
不是为了吃什么生煎,也不是给他看这里的风景,苏成是自己想来,自己需要来。记忆里十年前的弄堂恰好是哥哥跟他最后的快乐时光,两个孩子无忧无虑的玩耍、尽情的调皮,白墙上那个模糊的缺口似乎是哥哥和妈妈存在过的印证。
十年,太久了,久的可以让记忆混乱,久的可以让最深刻的感情淡去,久的可以让妈妈和哥哥的样貌逐渐模糊,十年,久的可以让你忘记曾经很重要人。
“苏成。”
男孩抬起头,脸上仍笑着,好像在嘲笑自己和哥哥小时候的顽皮,可惜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里,有他自己察觉不到的落寞,这么多年,他只想知道一个原因,一个突然丢下他的原因。
陆斯顿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从背后将男朋友揽在怀里,哑着声音在他耳边郑重地说,“我是不会消失的。”
小卷毛听完,低下脑袋揉了揉鼻头,隔了很久才缓缓再次看向陆斯顿,开口带笑,举着拳头威胁他,“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