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着像鬼?!苏成铁着脸没说话。
陆斯顿先开口:“我打架,你学习好,彼此彼此。”
苏成在脑子里过了过这话,陆斯顿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咱俩不熟,我没问你,你也别问我。
也好。
苏成识趣,人家不想说,他还懒得知道呢,索性甩了甩背后的书包,准备上楼。
陆斯顿指他的脸:“你鼻子。”
苏成伸手确认了一下:“没断。”
“有血。”陆斯顿补充说明。
苏成的手朝下挪了挪,鼻子下方原本是出了血,有点黏糊糊的,这会儿都干了,他干巴巴回了一个字,“哦。”他没去卫生间找东西擦,反而站在原地盯着陆斯顿的手看。
陆斯顿一手拉着书包,往后挪了挪。
“别藏。”苏成把自己的书包往沙发上一摔,“早看见了。”男孩弯腰换鞋,拐去厨房的方向,冲陆斯顿嘱咐:“换鞋沙发上坐着等我,别动。”
苏成走进厨房后,里面哐哩哐当的乱响,拆家似的。
陆斯顿换好拖鞋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挨着苏成历经风霜的书包,陆斯顿想想,将自己的书包就近放在脚下,低头时,瞧见自己手上的伤,粗糙的墙面蹭破的皮,炸开着,空隙处填满血道子,比他想象中严重点。
不知道还出血不?陆斯顿伸手想往上按。
“别动,感染疼死你。”
苏成趿着拖鞋,拎着个小盒子,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从书包和陆斯顿中间挤出一个缝,原地坐下,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各式外伤药品。
他熟练地拿出棉球,沾上酒精,顺便嘲讽:“整天打架这点常识没有?”
陆斯顿想想答话:“没怎么受过伤。”
苏成手滑,差点把酒精洒自己手上。
草!这个老凡尔赛人。
“手!”苏成抄着棉球那架势,看着想往陆斯顿脸上按。
陆斯顿迟疑,“我自己来就行。”
毛病!
以为爷爷爱伺候你?苏成处理个伤口搞出一肚子火,索性把棉球递给陆斯顿,由着他去。
陆斯顿倒是没说谎,他是真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拿着个棉球直接照着自己的伤口上使劲按,“嘶”一声,男孩被酒精杀得浑身缩紧,连带着眉头拧成一团,眼睛紧紧闭起来。
疼。
真疼。
疼的酸爽。
刚才苏成鼻子砸上来都没这么疼。
漆黑中,有人牵起他的手,陆斯顿条件反射地往回抽,被人死死拉住。
“不会擦就老实呆着。”
“我不擦了。”陆斯顿睁眼。
男孩不搭理他,拿着棉球,由外往内打着圈轻轻给他擦拭,有模有样的,冰冰凉凉的酒精借着苏成温热的手,真就不怎么疼了,换了棉球又擦了两圈,男孩不知鼓捣出什么药给他撒上,最后用纱布绕着手掌,几下包出一个整齐的小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