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暗鼓励自己,为了让程砺的身心不处于危险境地,什么样的幼稚游戏他都可以玩!
于是许睿微笑着点头:“好。”
陆珣将自己的设计图稿收好,拿出素描纸和铅笔,对许睿说:“下楼去客厅,这个时候,那里光线比较好。”
许睿:都依你。
许睿随便在桌上拿了一根彩色铅笔和一张空白的纸张,跟在陆珣身后下楼。
午后冬日的阳光正盛,暖烘烘的光线穿过客厅的落地窗照在沙发上,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珣挑了个角度,指挥许睿坐到那里,随意摆个姿势。
许睿打定主意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还是照做不误,随意坐到了沙发上。
陆珣从储物间搬出画架,熟练地支好,拿起铅笔对着许睿有模有样地比划了几下,然后收回目光在纸上画起来。
许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认真的神情,一时间有些茫然。
这人真的是陆珣吗?总觉得自从程砺催眠失败后,再次出现的陆珣就变了很多。
是因为闻笙的治疗改变了他的一部分性格、让他与其他人格发生了融合吗?
或者是自己想多了?
许睿看着处于阴影中、低头做画的陆珣,告诉自己,也许只是在扔手表和纹身那两件事发生后,陆珣明白强取豪夺、任性妄为无法得到一个人的心,所以成长了。
思及此,许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凭生出育人不易的情绪。
陆珣听到叹息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他:“怎么?这就坐累了?”
“难怪你的体力不如程砺,在床上总向他求饶。”他欠揍地说。
许睿:……
许睿愤愤地想,程砺的体力好,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格总喜欢搞事情?今天这个喜欢打拳,明天那个曾经练过,后天再冒出一个热爱运动的。
简直是精力过于旺盛!
许睿不服气地哼哼:“虽然我体力不如程砺,但我现在没累。”
“我只是在感叹时间过得快。”
他包含感情地拖长语调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嗯,”陆珣再次认可他的话,垂下目光继续画像,状似无意地感叹,“距离我们第一次相遇已经过去半年了。”
他勾了勾唇角,头也不抬地问许睿:“知道那时我为什么认定你不是原来的许睿吗?”
陈叔和刘婶还在屋子里,许睿闻言立刻变得紧张,不安地说:“你别乱说话啊,我不是许睿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