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连忙用灵魂力探查,发现邢夫人新换上来顶替王夫人选的陈嬷嬷,正在拍打迎春,嘴里还不干净:“哭,天天就知道嚎丧,醒也哭饿也哭,倒累得我挨骂。”说完又往迎春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小孩子哪儿有什么承受力,自然哭的更大声,嗓子也更嘶哑。王善保家的从正房里出来,向着西厢房吼道:“周家的,怎么一轮到你服侍姑娘,姑娘便哭个不住,还不快哄哄。”
那周家的最是个嘴馋身子懒的,听到王善保家的骂她不敢回嘴,下手又给了孩子一下子,惹得孩子针扎了一样哭的更大声。
张翠花早快步到了西厢房门前,抬手重重掀开帘子,一把从周家的怀里夺过孩子,再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你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孩子,还怨孩子哭,我踹你你知不知道疼?”
王善保家的早看到张翠花进了正院,本不欲理她,谁知她竟不给邢夫人请安,反直接到了西厢房,这让王善保家的怎么能忍?
及至张翠花说破周家的行径,王善保家的也觉得了阵阵没脸,嘴里跟着骂周家的。张翠花可不愿意忍下,抱着迎春到了正房,也不给邢夫人请安,直直问她:“太太说想借姑娘招个男丁,我是做姨娘的不敢驳回,好好的把姑娘送到太太院子里。可是如此待姑娘,别说男丁,只怕女孩也招不来。”
没等邢夫人发火,王善保家的早凑到邢夫人耳边,把刚才周家的行事说与邢夫人,让邢夫人想开口骂人又找不到理由,只好把周家的叫过来出气。
张翠花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死活都要自己亲自教养迎春,邢夫人自是不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肯相让。贾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妻妾两个口角。
“天天鸡争鹅斗的,你们没事做了是不是?”贾赦也头疼不已:“张氏,你竟敢与主母大呼小叫,是不是不想在府里呆了?”
张翠花回声道:“老爷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与太太争论?好好的孩子任由陈嬷嬷搓磨,让我这做娘的怎么不心疼。”
邢夫人便上前想替自己分辨,贾赦自己就是个混不吝,自然看得出张翠花这副全然不惧的样子,是打算与人死磕到底的架势,不由气道:“你自己愿意养便养,一概孩子的份例都由你自己出。”一个姨娘,竟然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还反了她了。
“老爷,迎春是老爷的亲女儿。”张翠花只说了这么一句。
邢夫人心里得意起来,觉得自己这个正室夫人算是获胜了:一个姨娘的份例才有多少?姑娘的份例是姨娘的两倍都不止。府里所有人的份例是一齐从正院那里关来的,张姨娘自己出迎春的份例,迎春那一份自然落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