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也走了,他俩怎么办?”风里示意那两个坐在屋檐下逗猫的人。
“阮誉的功力已恢复了六成,带着他自保不成问题。”空云落道。
“好罢,算还你一个人情了。”风里耸了耸肩,招手叫阮誉过来。
“风里我跟你说,那只阉猫竟还能如此生猛……”阮誉道。
“今晚我们都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安任。”风里捏捏他的耳垂。
“你们为何不在?”阮誉迷茫道。
风里煞有介事道:“不拿点玄参派的灵芝妙药,怎对得起他们那趾高气昂的姿态?”
阮誉心想也是,也积极道:“我也去,薅秃他们。”
风里乐不可支,抱住他使劲蹂躏。
空云落来到曲谙面前,他坐在门槛上,手拿一支狗尾巴草,慢悠悠地逗猫,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空云落蹲下来与他平视,道:“今夜不能陪你了。”
“哦。”
“不问我去做什么?”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
空云落便不说话了,只安静地看着曲谙。他的目光没有分毫压迫,像细细的春雨,好想能无休无止地看下去。
曲谙被这么盯着许久,终于抬眼回应他,“看什么?”
“看你。”空云落一笑,“真好看。”
“……”
曲谙发出来声意义不明的咂舌音,道:“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胡说。”空云落认真道,“我会回来,我一定要回来……”
后一句声音放轻,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安顿好阮曲二人后期,空云落三人来到了距木屋五里之外的山洞里。这山洞风里之前就来踩过点,干燥透气,宽敞隐蔽。
剌觅又使唤风里伐出一张简陋的木床来,再在山洞各处泼洒味道古怪的药水,最后让空云落躺上去,对着他双手合十用疆宜话叽里咕噜说了什么。
“不将我的手绑起来?”空云落问。
“这次不用。”剌觅道,他深吸一口气,道,“只是,你需要死一次。”
此话一出,空云落风里二人皆愣了。
剌觅往风里手里塞了把匕首。
风里简直一头雾水,“你这是在玩哪出?”
“这事只有你做得到。”剌觅道,“刺入他的心,刀尖只能没入一尺,同时用你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不衰竭,否则他就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