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哪儿瞅?”空云落身后之人粗鲁推搡他一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你能染指的!你敢打我们少爷,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空云落没把这话当回事,那厮敢觊觎曲谙,鼻子被打歪胳膊被卸了都是他手下留情了。
不晓得曲谙得知他被带走,会作何想。
会担心他吗?
这么一想,空云落心里就泛起了阵阵甜。
“这事儿闹得有些大,张庆荣做了什么被你打得那么狠?”连宵道,“他那鼻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法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怎么成我打的了。”曲谙嘟囔。
“周寻是你的人,没你的命令他能动手?”
“我命令他了吗?”曲谙不解,“我明明喝多了……”
“喝,多,了?”连宵面色不善。
曲谙忙道:“不胜酒力,两杯就醉。”
连宵戳了下他的额角,“真是狗改不了那啥!”
“我们说周寻,继续继续。他不会有事吧?”曲谙问道。
“张老爷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你也得被带走。”连宵叹气,“周寻怕是要吃点苦头了。我已经通知知府大人,明早应当能让周寻回来。”
曲谙轻轻“啧”了一声,现在才刚黑天,周寻在张府半天,也不知会被报复成什么样。
“现在担心人家了?以后啊,还是少去新竹居。”连宵道,“你喜欢金琴,把她请来家里又有何不可?”
“周寻是我的护卫,保护我是他分内之事。”曲谙道,“我也不记得自己曾叫他动手,还是那么重的手,这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今后做事要知轻重。我饿了,给我送点饭菜来吧。”
说完,就回身走了。
连宵嘿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担心他,小白眼狼。”
空云落被带到了张大少面前。
眼前的张大少凄惨得很,坐在轮椅上,手吊着脖子,鼻子包着厚厚的布,让人不由疑惑他该如何通气。
而空云落往他面前一站,光是那挺拔的身姿就足够让张大少气得牙痒痒。
“落在我手里了,你就别想活着出去。”张大少切齿道。
空云落沉着道:“杀人犯法。”
”你把我打成这样就不犯法?”张大少气得狞笑。
“那你大可把我押到衙门去。”
开玩笑,连宵是衙门的老熟人,让他去也就轻轻挨几板子便放回来,根本不能解他的恨!
“来我府上就没你说话的份!”张大少将一热茶壶猛地砸向空云落。
空云落只是一歪,就躲了过去,可怜他身后的人,被砸了个正着。
“你竟还敢躲!”张大少怒不可遏。
空云落道:“忘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