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先生,你怎么看?”曲谙虚心求问。
“曲公子,两个人的相处,也不过是坦诚二字。”萧责平静道,“你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哪里疏漏了?”
曲谙略作思索,忽然背后一凉,想起来了。
萧责看他的神情,道:“看来你已有了答案。”
“是……梁庭的事么?”曲谙定了定神问。
“你是说梁庭勾结外人,在你家里放书信陷害你的事?”萧责道。
曲谙心想,他们果然知道了。
“曲公子,可曾有人说过,你不善谎言?”萧责淡然道。
曲谙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你们何时知道的?”
“庄主接你回山的次日,我便派人去查,当日便查明此为梁庭所为。”萧责道,“说来也有趣,将他供出来的也是你。”
“我?”曲谙惊讶。
“庄主与我说,你食欲不振,饭菜就在门口却不愿吃,此为疑点。”萧责徐徐道来,“只需就此深入,便可得那几日为你做饭的人是梁庭。为何不愿吃他的饭菜,自然是与他不和。”
曲谙自嘲笑了笑,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像个小孩一样幼稚吧?
“这事我做得不对。”曲谙道,“我念在旧情上,替他隐瞒了下来。该受什么惩处,就尽管来吧。”
“如何处置,庄主说了算。”萧责道,“而你要做的,是主动向庄主坦白。”
“我晓得了。”曲谙点了点头,对空云落感到愧疚。
萧责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在一切还可以挽回时,不要犹豫。”
曲谙心头一动,他窥见萧责眼中划过的忧伤,萧责是联想到了自己与段千玿了吗?
曲谙忐忑地等着空云落回来,那心情就像小时候他打破了阿公最喜欢的盆栽,等待阿公回家的感受。
到了深夜,空云落才回来,身上是山林中草木的味道。
曲谙立刻迎过去,像小妻子似的接过他脱下的外袍,同时还奉上了茶水。
空云落看他一眼,接来喝了。
“今日累么?”曲谙循序渐进地问。
“尚可。”空云落简短地答。
“那你饿吗?我做了饭,你吃点吧。”曲谙说。
“不饿。”空云落答。
曲谙受了点儿打击,但马上跟在空云落身后,“泡澡去吗?我帮你准备了衣裳。”
空云落不泡澡,只是简单的冲洗一番,又杜绝了曲谙一个亲密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