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东西所包含的回忆,曲谙都清楚的记着,他心想,等以后老了,看着这些回忆往事,是多么快乐。
曲谙每一样都想带走。
正当曲谙兴冲冲地收拾时,忽然听到吱呀一声,是门被打开了。
曲谙看过去,梁庭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局促。
曲谙:“……”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曲谙想再见梁庭,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匆匆一瞥,犹如被视作洪水猛兽。
他起初还很不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真脆弱成这样?
但转念一想,两个男人谈恋爱在当下就不是能摆得上台面的事,另一方还是高不可攀的庄主大人,在梁庭的角度上看,这实在不是能简单接受的东西。
曲谙便也理解了,等时机合适再说开也不迟。
现在……或许就是合适的时机。
曲谙朝梁庭点了点头,并未表露出情绪。
梁庭挠挠头,走进来道:“我寻思你不会回来了呢。”
曲谙:“哦。”
他这样不冷不热,倒让梁庭更加心虚了,眼神四处瞟,“那什么,前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太待见你,现在想想,是挺不够意思的。”
曲谙静静地看着他。
“到底你和庄主那档事,着实吓着我了。”梁庭说,“不过现在我是想通了,说白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的事,庄主要是知道了,能宰了我……”梁庭一通说,自己也没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却让曲谙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和那天咄咄逼人的梁庭截然不同。
于是曲谙松了口气,开口道:“先坐下吧。”
梁庭坐下了。
曲谙又道:“那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你就当……就当我娶了媳妇,其余的事情不要问。”
梁庭:“……”庄主知道你这么说吗?
曲谙轻咳一声,把羞赧压了下去,他到现在,也只管空云落叫“空先生”,也想过叫得亲昵些,叫云落却总觉得不对味儿,叫洛洛,曲谙脑子里浮现的只有一张白嫩精致的小脸。
像把自己的弟弟拐来当老婆,实在太罪恶了。
“那我就祝你和庄主百年好合。”梁庭道。
曲谙笑着说:“多谢。”
但心里不免感到一丝奇怪,先前梁庭一心为楼雯润着想,今日提也不提一句,这转变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开后,梁庭放松了许多,道:“你收拾东西呢?我来帮忙吧!”
“东西不多,我都装好了。”曲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