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不会冷。”段千玿说。
曲谙气息不匀,只觉得头更晕了,他迷迷瞪瞪地说:“段先生,你还未成年吧?不能喝……”
话没说完,曲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段千玿盯着他看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不耐,他拿过水囊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起身看了看四周,提息运气,向一个方向奔去,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不过眨眼间就不见踪影。半柱香后,段千玿拿着装满了清水的水囊回来。
他探了探曲谙的鼻息,见他还活着,便扶起曲谙的背,以内力将水加热,再喂给曲谙。
这烫手山芋此时还真是烫手,看样子撑不过今晚,段千玿向来是独自出任务,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连烧水吃饭的小锅都没带。他不能贸然用内力给曲谙疗伤治病,这小少爷脆弱的身板承受不了,估计经脉都能当场碎掉。
段千玿记得连宵给了曲谙两包药,他去拿过来,抽出了一小把,死马当活马医那样,塞进了曲谙的嘴里。
接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曲谙身上,自己坐在火边,沉默地看着燃烧的木头。
曲谙是在马车上醒来的,马车略有摇晃,但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体验了。
看来他们进了城里?
曲谙摸了摸额头,还是滚烫,他浑身在难受,这也是活着的证明。
他又挺过来了?
曲谙感觉嘴里苦涩,吐出来一看,是晒干的莲心垂叶草。应该是段千玿见他烧得厉害,喂给他的。
身上还有一件衣服,也是段千玿的。
他人其实挺好的……曲谙昏沉的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曲谙模糊间感觉有人上来把他扶出来,再背下马车,车外的空气简直沁人心脾,曲谙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背自己的人不是段千玿,段千玿正在与人交谈。
“给他安置一处地方,随便找个活计。”段千玿冷淡道。
“遵命,小的立刻吩咐下去!”和段千玿对话的人身材高壮,比段千玿高出半个头,但在段千玿面前十分谦恭。
段千玿正欲离去。
曲谙虚弱喊道:“段先生。”
段千玿步伐稍驻。
“我还没来得及说句谢……谢……”曲谙又晕了过去。
段千玿道:“尽量别让他死了。”便走了。
“小曲,你有熬夜写,医生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罗姨。
“嘿嘿,最后一次了,断更要被读者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