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受得住,别人怎么还就受不住了。莫良很是没心没肺地表示。
衙役们便对着熊二伟岸的身姿刷着注目礼。
虽然隔着远,但熊二耳朵尖,听见媳妇夸他,扭头对着莫良宝光璀璨地笑了笑,露出他那口洁白的大牙,然后更加卖力的打地鼠。
“呀呀呀呀呀呀呀♂——!!!”
那男人最后一声凄厉声破空之后,就昏厥了过去。
熊二就蹲下身,用手指捅捅他那烧焦的小兄弟,嘿嘿嘿笑道:“糊了,把儿!糊了,嘿嘿。”
他一揪,竟然给揪下来了。
衙役们虽然觉得这男人是活该,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心有不忍,甚至油然而生了几分同情。有几个经验浅的,听见这凄厉惨叫已吓得双腿发软,不禁去护住了自己的裆,一想到自己的家伙事要是有朝一日……欸,不寒而栗!
“很热闹嘛。”
卫岚推开寻着声音过来看热闹的围观百姓,走了进来。即便满院挤挤攘攘,他还是一下子就来到了莫良身边。
莫良见卫岚来,心情好了一些,问道:“包大人那边没事啦?”
卫岚灿烂一笑:“没事了。”……大概。
莫良点头,下令收队,吩咐手下几个衙役把那烧糊了的抬走。
熊二还在戳着他的断根,似是戳上了瘾,见衙役们过来跟他抢,那可是媳妇给他的,死活不撒手。
双方拔河拉锯,衙役们无奈,又怕自己的小兄弟被他袭击不敢近前,便向莫良求助:“莫捕头,帮帮忙啊!”
熊二现在是个禁忌,尤其是卫岚来了,那这傻子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莫良选择无视下属呼救,走到马老汉身边,道:“知道为啥每次你准备给小牛烙印熊二就会过来抢吗?”
马老汉摇摇头。
“你儿子虽然懵懂,但并不是无知。烧红的烙铁往新生牛犊皮上烫太过残忍,你看把这小牛烫的都自闭了,连亲妈都不敢认。”
马老汉瞪大了眼,吃吃道:“大……大人是说……”
“他不忍见小牛受刑,便用这种方法阻止。很蠢的方法是吧?可一般人根本没有这种勇气的。”莫良笑着说,轻轻拍了拍马老汉的肩膀。
马老汉怔怔望向自己的蠢儿子,眼睛有点湿了。
这还是自从他大儿子没了后,老汉第一次落泪。
他这个傻老二自然没少让外人笑话。但最痛苦的不是被人嘲笑的熊二,而是他的老父亲。
你简直想象不到他的内心究竟要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没有父母真心想说自己孩子是个傻子的——哪怕他真的是个傻子。
每次熊二在外面闯祸,马老汉跟人家赔笑解释自己孩子脑子不太清楚时,心里都在滴血。
然后晚上等熊二入睡的时候,老汉都会守着一盏青灯,看着他的睡颜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