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岚以古语道:“你说的这个名字,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那女子黯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良久才道:“他既已脱离,自然是不肯再用那个名字……”
卫岚吃惊道:“原来你会说我们中原的话!”
那女子不理会他这句话,只是黯然着道:“一别二十载,想不到故人之子皆以成年。……你父亲如今身在何处?”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大惊道:“怎么……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么?”
“……”
他只有在心里说,老爹,请原谅孩儿了。
那女子道:“我名叫乾达婆,与你父亲紫那罗是故交。”
卫岚吃吃道:“你说与……与我父亲……可你看起来也不过和我一般年纪。”
乾达婆道:“哼。小子,我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
卫岚将信将疑道:“可是你的外表……莫非你一直戴着人.皮面具?”
乾达婆嗤笑道:“什么人.皮面具?那是因为我练了不老长春功,才会永葆青春。”
那不就是天山童姥练的功夫么?
“原来如此……”卫岚拱了拱手,决定将戏演到底,“却不知前辈为何身陷这牢狱之中?”
乾达婆道:“我是自愿进来的。”
“这地方又脏,又丑,又冷,又潮,前辈怎么会自愿来到这种地方?”
“哼,我的事,无需你多问。倒是你,还有方才叫唤的那两个小子,你们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啊,这老太婆,原来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些黑衣人将他们关进牢房时制造的动静,想必她早已听见了。
卫岚不敢直言他们是官差,只得说:“我和同伴三人途经大聂村,不想错过宿头,村民又都不愿收留,便借村中庙宇将就一晚,总好过露宿街头。却不想突然冒出大批黑衣人,将我们三人掳了来,说、说是要成为活祭品进献给黑衣天王。”
他说话,三分真,七分假,也是想试这乾达婆一试,看她是否是黑手团布在这里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