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一怔,走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这条路设关卡的。
就听衙役们大喊:“停车!”
那汗衫青年表情变了变,突然抢过来老赵手里执着的缰绳,勒住骡子让它停了下来,然后紧跟着跳下车,窜入路边的草丛逃了。
老赵愣了愣,“哎,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小伙你别跑啊!”
“喂,你!”
为首的两名捕头吆喝着靠近,不是莫良和卫岚是谁?
只听卫岚道:“你涉嫌非法营运,扣车,罚款一千两。”
一、一千两?!估计他卖一辈子红薯也挣不回来一千两。
老赵慌忙摆手,道:“没、没!官爷,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个小伙蛋疼,我只是做好事载他一程!”
莫良道:“还敢狡辩?加罚一千!你不认识他,你载着他做啥?你这种行为,明显与常理相悖啊!”
卫岚道:“你涉嫌非法营运,行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取证手段并无不当。”
老赵道:“官爷,不是!不是啊、不是!”
莫良和身后一干捕快、衙役弟兄们就亮出了粗木棍子。
“你有权保持不沉默!”
卫岚道:“但我们很快就会让你沉默。”
“……别、别打我脸!”
取之不义是为脏。
这两天,靠着打家劫舍……哦不,应该说钓鱼执法,一班捕快、衙役们赚得不少银子。
被他们扣下的商人,不管是被打怕了也好,还是不想浪费时间也好,无一没有不上交银子的。
他们虽然要的数狠,但总比去牢里吃牢饭要强。而且到了牢里,指不定受的酷刑比现在还要多。
人到了这种时候,钱财就真乃身外之物了。
这些捕快和衙役们自然是满心感谢这二位新上任的捕头。
这些商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本分人,但到底是有钱人,而他们这些捕快、衙役们却都是穷苦人,所以对他们下起手来良心上一点负担都没有。
而且他们下手都有留情,绝不会闹出人命来。
况且,拉货的车载人,本来就是律法禁止的。
所以这几日,只要他们一当差,就会自发性的组织好人,分配好“演员”,去莱乌镇发大财。
最初两日莫良和卫岚还跟着,等他们都轻车熟路了,甚至比莫良他们演绎得更精湛时,莫良他们两个也就不跟了。
“你们这趟‘公差’走得辛苦,我们两个又怎么好意思和你们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