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奈的,带着些苦恼。
她说:“你要听实话,还是谎话呢?”
酒吞童子定定地看着她。
少女浅棕色的头发被红绳系起,那红绳还是他亲手为她系上。从树梢拂过的清风同样撩起了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额头,和秀眉下一双清透明澈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美丽的湖泊,湖水的中央,静静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微微颦起眉头、抿着唇的样子,像是受到了坏人的逼迫一样委屈,像是任何一次一样,在纠结着要不要说谎来哄他开心,但她又太狡猾了,她一面是不情愿的,一面又不愿做恶人,便睁着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希望他自己能够退缩、或者自我欺骗。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从又一次一见钟情开始,他就知道了一件事情。
酒吞童子垂下眸子,忽然笑了一声。
“啊。”
“我明白了。”
他说。
绘理:???
等下……
你明白了什么啊!
绘理觉得酒吞童子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神也就越来越奇怪,绘理在他面前,甚至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可是那种看透,更像是站在一个过于熟悉自己的人面前。理智知道应该警惕,可是相处的时候,对方因为对自己太过了解,太过会顺着她的思维、性格、爱好做事,以至于身体和情感先理智一步,有些信赖起了对方。
所以此刻,面对茨木童子的死亡问题,绘理忍不住鼓起了腮帮。
……什么表白。
明明就是个恐怖故事嘛!
她对感情这种事情,真的特别特别苦手的啊……
茨木童子挑眉看绘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方颦着眉、抿着唇,深陷苦恼的样子,明显是在想着某个让她这般苦恼的人,他莫名有些小小的不爽,便伸出手,揪了一把她的发尾。
绘理回头瞪他,打开他的手,嘶地吸气:“你有病啊!很疼的!”
因为怒火,那双桃金色的眸子点得晶亮,漂亮得像是日光下的琥珀,琥珀里边藏着他。
茨木童子收回手,他哼笑了一声,说;“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心情超级不爽的小姬君回了个更放肆的“呵呵”。
她报复地也伸手扯了一把茨木童子的长发,对方有些惊讶,又笑着哼了句骂她幼稚,绘理没理会,她继续苦大仇深地盯着前方发呆。
茨木童子金色的眸子瞥她一眼,他眯了眯眼睛,不自觉地摩擦起拇指和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