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那个什么姬君,住在后院的哪儿来着的。
奴良鲤伴:……
……失策了。
不过奴良鲤伴也没多失落,本来也是随性之举,黑发的妖怪撇了撇嘴,拎起妖侧的葫芦酒壶,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支着一条腿,另一只垂下,吊儿郎当地晃着。
完完全全流氓本氓了。
黑发妖怪准备喝酒时,目光不经意扫到一处,他愣住了。
浅棕色长发像是柔软的丝绸垂下,纤细的肩膀,美丽秀气的脸。
十二单一看上去就很贵、气质写满了在金玉珠宝里被精心养大的柔弱精致,有着一双漂亮得像是日光流淌眸子的小姬君,怀着抱着一堆果子,仰着白皙的脸,正看着他。
姬君似乎是在躲闲,她呆着的地方,是个很少会被人注意到的死角。
此时,不顾礼仪,很随便地坐在一个奇怪木凳上的姬君一手抱着果子,一手还拿着糕点,也不知道她在那儿呆了多久,可能在被发现前,她已经在吃东西了,哪怕此时被奴良鲤伴注意到了,她仍然不紧不慢地、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
一边吃,一边看瘫在树上的奴良鲤伴。
——似乎是……把他当做了下饭一样的存在。
然而此刻,奴良鲤伴的脑海已经没有了提供思考的地方,年轻的、十多岁的、完全符合可以“年少慕艾”条件的少年妖怪,微不可查地僵直了身体。
姬君那双好看的眼睛眨呀眨,奴良鲤伴心里的小勾子也跟着勾啊勾。
滴答。
滴答。
哗啦——
酒液直接从被打开的瓶口直接倒了下来,淋了奴良鲤伴一身。
就像只傻了的落汤鸡。
而黑发妖怪竟然也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这样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蹲在角落的少女。
少女忽然笑了。
瑰丽得像是月色和樱色。
烟花啪啦啪啦就在奴良鲤伴的眼前耳边炸开。
袖子贵女式地掩住嘴角,眼中却透着生动。笑容如花朵一样绽放,她说:
“这位先生。”
奴良鲤伴:“什、什么?”
不自觉的紧张,脸上莫名腾升的热意,金色的眸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姬君指了指自己的衣襟,白皙纤细的指尖像是削根的青葱,有着难以形容的美。
“酒……”
那清澈得像是从林间流经的溪流般的声音,带着些笑意的时候,宛若清风微微拂过了花枝。
“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