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其实并不怎么爱吃甜点,可是似乎是和绘理呆在一起久了,甜点进入口中时甜腻的味道好像慢慢也变得可以忍受起来了。
习惯可能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习惯了她。
赤司征十郎习惯了樱宫绘理。
于是,面对绘理的邀请,赤司征十郎微勾嘴角,说:“好。”
面对她,他似乎总是在说,“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不记得了。
也许是当年病弱修养时无论他多么冷淡,小少女也会每日巴巴跑来找他玩的时候,也许是被困于庭院、对着单调的景色太久,她将新采摘的美丽的鲜花放在他手中的时候,也许可能是是其他。
在当年两双稚嫩的小手于黑暗中紧紧相握的时候,似乎就有种再也无法放手的预感了。
“呐。”
“小征。”
“我啊,最喜欢、最喜欢小征了。”
浅棕色长发的少女牵着他的手,弯着桃金色的眸子,眼睛里像是落着星星。
而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
赤司征十郎有些恍神。
现实与梦境的记忆交织相融,反而分不清哪才是真实。
但唯一无可否认的是:
樱宫绘理对赤司征十郎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
“小征?”
“小——征——”
赤司征十郎一低头,就对上绘理气鼓鼓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道。
“你还问怎么了!”绘理老气横生地叹气,“你走神了好久,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
她摇头晃脑的,明明那么精致可爱的模样,却要模仿退休老头一样的语气和姿态。
赤司征十郎莫名地又想要笑了。
于是他也就笑了。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绘理有些狐疑,但她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对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小伙伴看,在对方“?”的目光里,特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发了邮件给安奈姐?”
怨念的语气里充满了苦大仇深。
联想了一下远野安奈可能会对绘理采取的措施,再看着眼前小姑娘一副“你不说清楚你就死定了”的表情,赤司征十郎忍住笑意,“对。”他说。
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