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沢田桑了,锥生前辈应该还在等我。
嗯?你说锥生君吗?身侧的棕发青年仿佛真的没有察觉她的意图,刚刚阿武正好要回去,我就拜托他和锥生君说了不用等你,毕竟一直让锥生君在门外等着,也太麻烦人家了。
说的也是。
玖兰枢看着眼前这出贴心兄长和乖巧妹妹的大戏,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角,在望着两人消失在夜间寮的大门之外后,他把头扭向了另一侧的楼梯口。
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吗?蓝堂。
站在楼梯口的人正是蓝堂英,比起刚才因为饥饿而几乎丧失理智的模样,这会儿的少年好歹瞳仁里的血色已经退了下去,抱歉,让你担心了,枢大人。
算了,本来就是想借此机会让你长个心眼,也想过了不论什么代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都能承受得起,只是没想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百花,居然内里长着獠牙,该说不愧是沢田君养出来的吗收起了笑容的玖兰枢若有所思道。
比起夜间寮里的氛围,正并肩走在一起的沢田纲吉和山崎花奈之间的气氛则是有些古怪了。
全然不复刚才在玖兰枢面前的温情,哪怕是少女的肩上还披着青年怕她着凉脱下来给她的外套,也放平了唇角,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她身侧的青年虽然还是保持着一副温和的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令人开心了。
我记得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花奈。棕发青年的口气像是在哄逗不懂事的孩童,离阿武远一点,否则我会不开心的。
明明是花奈错了,还和个孩子似的赌气不理人。
温和的声线,她却察觉到了对方隐藏于下的深深的恶意。
面对她的沉默,沢田纲吉泰然自若,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样子。
明明叛逆期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是不肯听话吗真是让人伤脑筋。
山崎花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后颈陡然间接触到了一阵温凉是青年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松松地扣住了少女细巧的脖颈,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
我和阿武已经很久没见了。她忍不住辩解道。
可是这次你有事情,率先想到的是阿武,而不是我,我没说错吧?掌心触及的那篇温腻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多摩挲了两下,棕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满意,只是言语上却没有要退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