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宁一愣,这就改口叫大姐了?
宥宁笑嘻嘻:那是自然,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老爷回了......院子里传来催红的声音。
紧接着是周文启的声音:是不是你们家少爷又闯祸了,让你在这通风报信?你们俩去守着窗户,其他人快点。
絮宁一惊盘子差点掉在地上。
快,快,钻桌子底下呀,窗户和门肯定是出不去了。宥宁一把拽住要出去的丁怀远,要这么被我爹抓到,你也死定了,我也是。
丁怀远拿眼睛睥睨了她一眼,意思是:让我跟大姐都藏桌子底下?
宥宁像个橡胶小人偶似的,点着头。
丁怀远:不像样子,男女有别。
只见他把袍子翻了面,成了黑色,飞身一纵,借了桌子和墙的即将,上了房梁。
宥宁夸完后,赶紧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桌子底下,乖巧地原地跪好。
爹......宥宁低眉顺眼的样子,让周文启的火气消去一大半。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什么?说清楚,打什么马虎眼。周文启头痛,他这个女儿是哪里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
爹,您一向说做人要有目标,确定好了目标要努力去完成。他现在就是我的目标。周宥宁说得振振有词,房梁上的那位心里甜得如同咬了一口大冬枣,而桌子底下的絮宁却像喝了一勺子老年陈醋。
不,絮宁是喝了一个晚上的陈醋,酸得她满口牙都快掉了。
你......周文启挥了挥手,其他人退散得干干净净,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喜欢的是男人,你又不是真的男人。以后万一他知道你身份,怀恨在心,恶意报复,这事就善了不了呀,我的个傻女儿呢。
爹,他知道了。宥宁就算再大大咧咧,真要跟她爹谈这些,脸皮子还是红了个彻底。
知,什么?周文启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宥宁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她爹:爹,您先坐好,他知道我这个秘密,我知道他更大的密码。您女儿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顺势端了个小板凳坐她爹跟前。
周文启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体松垮了下去,老态浮现出来:宥宁啊,你知道利害关系就好,爹只是怕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