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宁盯着他解扣子的狠劲儿,突然后悔了,暗自骂自己:周宥宁啊周宥宁,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么?跟这个二愣子置气抖狠话,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
她确实没料到丁怀远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比孙耀成那种人难对付多了。
怕了?不敢脱了?丁怀远嘴角的笑意越发刺眼。
我用得着跟你较劲么我?改天我们再练一个。宥宁深深吐了一口气,脑子里全部是她要如何整丁怀远。
春!药?痒痒粉?辣椒粉?巴豆?
丁怀远冷笑一声,拽住宥宁的衣领,宥宁往外跑,刺啦一声,外袍从衣领破到腰间。
宥宁一巴掌扇了过去,被丁怀远捉住,摁在怀里。
生气了?急眼了?
宥宁抬起膝盖就冲他要害位置顶上去。
丁怀远腿一挡一挪,挤进宥宁两腿之间,恶意用膝盖磨了磨,贴在她耳旁:大人,您这都没动静,看来我初次见大人所言甚是啊。
是,丁怀远第一天见到宥宁就说她走路乏力,是肾亏之症。宥宁心里抓狂:我一姑奶奶,哪儿要像你一样,我马上掏出来吓死你丫的,让你涨涨见识。
宥宁哥,周大人,您在哪儿?走廊上传来陈德正和方晋的呼唤声,宥宁只好闭嘴不说话,她丢不起那人。
这房间是给周宥宁准备的,屋内已经打扫干净,床已铺好,被褥在柜子里。
屋内两人僵持了一会,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宥宁脸气得通红,气鼓鼓扭头侧在一旁,不肯多看丁怀远一眼。
丁怀远单手拦腰抱起宥宁,将她扔在床上,中间不带停地打开柜子摸出两床棉絮,一手抄起宥宁,单手铺好棉絮。
然后抱住宥宁一起滚进帐子里,抖开另一床棉絮,兜头盖住。
宥宁咕扭着透出被面大口喘气。
大人,您在这儿吗?方晋的声音停在门口。
宥宁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啊,我怎么睡着了?你们先下去吧,我马上来。
还配合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是。二人脚步声逐渐远去。
宥宁气得要命,这太丢脸了,衣服破了还得找个理由替丁怀远这个罪魁祸首遮掩,自己暗吃这口哑巴亏,但她完全忘记自己也调戏丁怀远这茬事。
她一把掀开被子,气呼呼翻身下场,不妨丁怀远从背后伸手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