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下,二人这才骑了马,一起回了周家。
望绿搓着手,在门口跺着脚。
这是怎么了?在外头罚站?宥宁翻身下了马,将绳子扔给了马夫。
少爷,您可回来了,丁大人好。望绿勉强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这是干啥蠢事了?又让我给擦屁股!宥宁心情愉悦得想飞,今晚她跟丁怀远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
不是,少爷。望绿皱着一张小脸,话又不敢说。
直到丁怀远去了西厢房,望绿才敢吱声:老爷在北屋等你呢。
爹有事找我?宥宁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老爷没说,但脸色很不好。望绿也不知道。
没事,等我去了,保证把他哄得开怀大笑。你下去吧。宥宁脱下大氅,整了整衣衫,进了北屋正厅。
一进正厅,这架势把她吓住了。
周文启坐在八仙桌左边的红木大椅上,大姐絮宁坐在下手一个小圆凳上。
大姐低头,双肩缩着,周文启铁青着脸,没有其他人,连下人都不在跟前,气氛凝重。
爹,大姐,我回来了。
跪下。周文启厉声喝到。
爹,您这是怎么了?宥宁嬉皮笑脸正要撒娇蒙混过关。
跪下,你听到没有。周文启茶碗摔在她脚跟,碎片飞溅。
宥宁,听话,给爹跪下。絮宁起身,拉着宥宁一起跪在周文启跟前。
你可知错?
请爹明示,我不知道。宥宁倔着脖子。刚才进门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心里恼着呢。
她爹是吃错药了吧?怎么她娘也不在这?
絮宁赶紧拽了拽她袖子,做着口型:丁怀远。
啊?宥宁现在脑子是糊着,没反应过来她姐说的是啥。
跪到你想明白为止。絮宁,你回房去。周文启气得直拍胸口。
絮宁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