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烧得正旺的碳火,身边坐着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地瓜熟了,你尝尝,小心烫。这是丁怀远第二次没叫他大人,之前那个话题两人默契的略过。
好,谢谢,好香。宥宁烫得把地瓜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吃了一口暖到心口。
旁边的树枝上挂了一盏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了过来,笼罩在宥宁的脸颊上,泛着奇异的亮光。
丁怀远敛了敛心神,他不能把宥宁吓跑了。
啊,下雪了,下雪了。真的,快看,快看。宥宁惊喜得蹦了起来,她没想到能守来第一场的雪,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雪花小小的,在灯光下飞舞着。
丁怀远无声笑了,他贪婪着盯着宥宁,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欢呼雀跃。
小心,脚下就是悬崖了,再来吃点东西。丁怀远递过盘子,里头有肉、有馒头、有青菜。
恩,你也吃。
吃完我们就下山,丁怀远看见宥宁筷子一顿,又解释着,这雪越下越大了,碳火也管不了很久,天冷风大,人受不住。
好。宥宁低下头。
待她们收拾完,地上一片雪白,踩下去脚下咯吱咯吱响成一片。
骑马已是不现实,好在老马识途。挽好绳子、绑好带来的东西,两匹马自己在前面走着。
丁怀远在中间,宥宁在后。
雪白的地上就四组脚印,宥宁玩性顿起。每一步都踩着丁怀远的脚印,低着头认真走着每一步。
咚,宥宁撞在一堵肉墙上,人惯性往后倒去。
丁怀远长臂舒展,勾住她的腰,一拢人就拉了回来,宥宁结结实实被抱在怀里。
她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伏在丁怀远怀里,心战又满足。
吓到了?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样。丁怀远胸腔发出震动,震得宥宁心口像被羽毛摸过似的,又麻又痒。
才没呢。要不是你突然站着不走,我也不会撞上的,再停下来得提前通知我。宥宁红着脸犟嘴,谁小孩了啊。
走吧。丁怀远松开她,将手伸了出去。
她疑惑地看了过去,丁怀远点了一下头。
宥宁喜滋滋将手放在他手心里,丁怀远稳稳握住了,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往前走。
雪落无声,宥宁脸上的笑意宛如春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