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个人,不然一定会再次失去。
带着这样的认知,沢田纲吉把手伸进口袋,那里装着他的武器,平时外表只是毛绒手套只要注入死气之炎就会变形的X手套。
与此同时,他再次重复了第一个问题,并附加了几句。
“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刚刚……”想到这位陌生人脱口而出的阿纲二字,不知为何心中隐约升起了不可能的妄想,“为什么叫我阿纲?你……”
“……!”
沢田纲吉的一系列问答成功惊醒了刚刚睡的迷迷糊糊的拉尔夫,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了什么,他下意识抬头,想要确认黑手党教父的反应。
四目相对间,棕发青年由各种思绪构成的火热视线几乎要将对面的人捅穿。
真是失策啊。
拉尔夫垂下头,尽量不让自己与沢田纲吉的视线对上。
片刻后,已经想好怎么办的拉尔夫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向沢田纲吉伸出手,轻声说:“早上好,阿纲…不知道,你还记得医务室的拉尔夫吗?”
第64章他所恐惧的
“医务室……”
沢田纲吉瞳孔猛缩,握着手套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不知不觉指甲掐进肉里,丝丝疼痛也无法唤回他游离的思绪。
一片寂静下,年幼的他坐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英俊的黑发校医手拿着红药水静静的看着满脸羞愧的他,不知道多少次帮他处理身上意外的伤口。
他从来不问沢田纲吉为什么受伤,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来医务室报道也没有加以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黑曜石般的双目平静又带着几分那时的沢田纲吉看不懂的思考。
就这样,从小学到初中,沢田纲吉从一开始对这名校医有些莫名畏惧,到每天例行公事一般来找他说话,吐吐苦水。
校医从不对他的话进行评价,但他偶尔的点头或嗯也会给沢田纲吉带来极大的满足。
小时候弱小又经常被人欺负的废材纲其实很敏锐,他能分辨出谁对他是善意恶意的,大家对他的嘲笑如家常便饭,他的心里当然很难受。
可如果表现出来,妈妈会很难过的吧……
爸爸已经化为星星飞走了,那能保护妈妈的只有自己!
小小的孩子这么想着,尽量把那些不愉快抛到了脑后,露出微笑咋咋呼呼的度过着一天天。
可他也会疼,也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