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这种正确,卡门又掏出了五美分,摆在了摊主的钱箱上。
“可以肯定,人是下午带来的,大概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其中一个又矮又胖,一个又高又瘦,看上去被打的不轻。”摊主一边说着,一边将十美分收入囊中。
卡门这下放心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太好的计划,能从安德斯一伙人中救出巴克二人。
毕竟,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少说有十几个,甚至还可能有赌徒站在安德斯那边。
硬闯是肯定不行的,想要救人唯有智取,最大限度的避免硬碰硬。
“我该怎么办,安德斯是贫民窟的老大,警察都站在他那边,小混混就更别提了,我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卡门心中很是苦恼,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以实力来说他没有赢的机会。
心中这样想着,一阵若隐若现的对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今天的煤油降价了,一小桶只要十二美分,如果有了煤油,我们的面包店就能很晚再打烊。”
“十二美分,怎么这么便宜了,昨天不还是十五美分吗?”
“好像北边又开了一家煤油加工厂,很多囤货的煤油商人,都忍不住开始抛货了。”
“煤油?”
卡门微微回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夫妻,心中隐隐一动。
煤油的出现,点亮了千家万户,蒸汽机的诞生,让工业模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蜡烛制造商们,不惜一切代价的抹黑煤油,甚至不惜将煤油浇在死刑犯身上,以火刑来显示煤油的危害性,但是依然无法阻挡煤油比蜡烛更便宜,更经济实惠的事实。
同样,因为煤油的出现,一种古老的职业开始焕发新的生机,人们称这种职业为...纵火犯。
“老板,给我五个汽水瓶。”
以一美分一个的价格,卡门买了五个汽水瓶,又从一家商店中买了一条毛巾,还有一小桶煤油。
煤油的燃烧效果,比汽油要低很多,甚至可以用很难点燃来形容。
不过,很难点燃,却不是无法点燃,它的危险性还是极高的。
将煤油倒在瓶子中,再撕碎毛巾,制作成灯芯,一个简易的**就制成了。
卡门一口气制作了五个**,可是经过尝试他发现,自己最多能携带三个,再多就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
为了保险起见,卡门放弃了其余两个,只将三个**贴身携带,一步步向安德斯的赌场走去。
“干什么的?”赌场门口,站着两个小弟,对着卡门喝问道。
卡门心跳加速,虽然这两个小弟不是追捕他的那些人,可他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来赢钱的,不行吗?”
“小鬼,你有钱吗?”看门的小弟有两个职责,一个是拦住穷鬼,一个是防止有人闹事。
很显然,卡门十五六岁的年级,再加上瘦弱的样子,不符合有钱人的样子,更像是来找刺激的穷人。
“这个认识吧?”
卡门不多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二人扫了一眼,指了指身后的铁门。
至于检查,这里是安德斯先生的赌场,从来没人敢捣乱,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会有胆子在赌场里闹事。
穿过赌场的大门,卡门一路向下走去,他没有去寻找巴克二人,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
一路来到一楼赌厅,卡门目光环视,发现房间内挤满了赌客,安德斯却不在这。
卡门鬼鬼祟祟的目光,引起了赌厅内几名小弟的注意。
其中有一个,就是差点刺死他的卷毛青年,他盯着卡门看了一会,与同伴小声说道:“这个人好似是老大要找的人。”
“你确定?”
“对,就是他,我记得他嘴角的那颗痣。”
卷毛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间的铁刺,从人群中向卡门走去。
卡门一直在扫视周围,看到卷毛青年后不急反笑,几步翻上一张赌桌,大声道:“先生们,狂欢的时间要到了!”
静...
围在周围的赌徒,一个个傻傻的看着卡门,那目光就像再看白痴。
“下来吧,小伙子,趁我没去踢你屁股之前。”
“滚下来,谁让你上去的,快点滚下来。”
面对叫嚣的人群,卡门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就跟变魔术一样,从衣服下掏出了一个**,凑到了赌桌上的煤油灯旁:“注意了,先生们,这是一个装满煤油的**,有人愿意跟我赌一下吗?我赌你们把我抓下来之前,我能点燃**,摔在赌桌上,将这里烧成灰烬!”